听了金雪的回答,赵箐鸢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软弱无力的瘫坐在了凳子上。
当初她被其他公主欺负的时候,是他柳知荇挺身而出救了自己,还教她如何反击。
这是除了父皇,对她最好的一个男人了,她当时就想好了,此生无以为报,必当以身相许,所以她三番两次的缠着他,对他说出自己的心声。
他每一次都是以“我们不合适”这样的理由把自己给打发了。
她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入不了他柳知荇的眼。
哪想真正的原因,竟然因为他本是一个女人!
“离谱,简直是太离谱了!”
竟然被一个女人耍了,赵箐鸢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可是堂堂帝国六公主,又该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羞怒之下,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问个明了,让她说个清楚,为什么要骗我?”
金雪急忙拦住了往外跑的赵箐鸢,“公主,真相就是这样,你再闹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先消消气冷静下来吧,以后我们再找柳知荇算账,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我又没说要收拾她……”赵箐鸢此刻是满心烦躁。
她想不通的是,她对他那么好,他既是女儿身,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今日才赐的婚,柳知荇一定还在太医院。现在不去讨说法,以后只怕是没有机会了!”,赵箐鸢一把推开了金雪,径直出了门。
金雪无奈,只得跟着过去了。
太医院里,柳知荇将自己简便的行李给收拾好了,突然有些不舍得这个房间。
这几年在太医院跟着师父学医的日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心的日子了。
然而世事难料,竟然就要离开了……
将包袱扛在肩上,她出了屋门。
一眼看到须发苍苍的柳上园还坐在院子里,面前的石桌热茶已经凉透了。
眼前这位老人,非亲非故,却对自己恩育多年,在她柳知荇的心目中,早已将之当终生的师父看待,如今就要分别了,不舍,却也无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柳知荇不是薄义之人。
“师父,徒儿走了,你放心,我定然会常来看你。毕竟,我还是太医院的太医,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也没有被收回,想回来也是很容易。”
柳上园看到她背上的包袱,亦是思绪万千。
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