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当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才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可是才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后悔了,只不过是撑着一口气,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再者,每每只要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有可能会永远在这个人心里失去了位置,柳青青就不由得难过。
若是她回去之后,旧人依旧,可是怀里已经有了新欢,那么她又该如何自处?
往日里有再多的感情,她也不敢去赌,赌一个男人到底能有多少真心。
更何况,她之所以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不正是因为识破了他心中所计划的事情,因着失望,才想要逃离的么?
离慕容沛大宴宾客已经过去了足足五日了,大王慕容郅仿佛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来,派人送了一堆东西到二王府来,还说要为他接风洗尘,在宫里举办家宴。
“饶公公只管回去禀告父王,就说儿臣知道了,到时一定会准时出席的。”
慕容沛躺在床上,即便眼前此人是他父王派来的信使,按理来说见到谕旨应当如同见到王上本人一般恭敬下跪的。
可慕容沛却没有任何动静,那饶公公对此只当做没看到。
他知晓,这二王子只怕心里是憋着气的呢,他在外要死要活的打仗,结果他的亲人却在他的背后算计着怎么让他使力,又不把慕国交给他。
“那奴才就不打扰二王子休息了。”
作为慕容郅的亲信,他自然知晓,在大王表露出态度之前,万万不可随便站队,不然还等不到新王接任那一天,大王便会先把他解决掉。
作为侍奉了两代大王的老人,他自然是期望自己以后还能辅佐新王,这样一来,他在那青史上也能留名了。
“殿下,这接风宴怕是别有用意啊,依属下看,殿下这几日就好生休养,要不还是别去的好。”
饶公公一走,慕容沛的幕僚们便开始焦急的劝诫着,他们与那些大臣不同,在朝中并没有任何官职,唯一的依靠便是慕容沛。
若是慕容沛在昏迷期间王宫里两位主子若是来关心过他,他们也就不必多想了,可是现下事态已经很明朗了,只怕那二位都觉着,殿下这段时间的失利,预视着他对慕国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要找个理由淡了他的兵权。
“你们不用劝我,我自心里有数。”
慕容沛又何尝想不到他们说的这些呢?母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早就一清二楚了,至于父王,在他的心里,要的只是对慕国有用的继承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