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泽听赵明奇此言,甚是恼怒,正欲起身一辩,却被身旁的赵虞娇察觉,先行拉住了。
赵虞娇不动声色地向他偷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右手轻拍着他的手背。继而看向赵明奇,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会儿,朗声轻笑。
“使臣大人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真是有意思啊。”
“哦?是什么样的故人。”
赵明奇也接过招,陪她玩笑起来。
赵虞娇收起自己狡黠的笑,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坦然道:“这位故人是妾身的义兄,只可惜是只中山狼,不仅有负妾身父亲的教养之恩,还险我的家族于绝境之中。”
中山狼...赵虞娇认为这个词来形容赵明奇,也不算贴切。此人蛰伏数年,游走在朝堂的各个势力之间骗取人心,揽尽财力。如今在大梁也算是全身而退了,一个晃身,又成了东林的使臣。
赵明奇这些年的作为,思来不仅有狐狸的奸诈,还像从树翳间垂下的长蛇,会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
“此等不仁不义之徒,嗓音也着实会让人难以忘却一点。”
最后一句话,赵虞娇故意说得咬牙切齿了几分。既然在这宴席上,搭戏给众人看,那这戏就得声色具染。
她不但是说给赵明奇听的,也是说给这宴席上每一个人听的。
赵家当年是冤枉的!有些话,有些事不能对世人开诚布公。但她也得让人记得,记得什么事做错了,记得她赵家曾经吃过的苦。因为终有一日,她赵家受过的愿苦会让人知道。
赵虞娇挽过秦天泽的臂膀,贴心的将头靠过去。
“幸而妾身有运遇到了将军,许下了此身白头之诺,如今也过得很好。”
她又抬眼看向赵明奇,扔去一个嘲讽的眼神,嘻笑道:“不然,若真是听了那位义兄的鬼话,随他去东林,如今怕是夜夜魑魅扰清梦了。”
所以你也别吃醋了,自己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满意的夫君,便此生是认定了一个人,不会再被什么山野狐怪的人吸引去了,更不会被赵明奇这样的人吸引。
秦天泽从看向他的水灵灵的眼睛里,收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遂抽出手,单手揽过赵虞娇的腰,将她搂在怀里。
“我才是有幸,此生娶了娇娇儿为妻。早已经决定要作为珍宝呵护一生,才能对得起得妻如此。”
哈哈,这就秀起恩爱来了啊。赵虞娇在秦天泽怀里啧啧称叹,这一出可真是过足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