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回了声:“别,你给我也来杯这种冰的吧。”
翁怀憬瞄了眼挤到自己旁边的邵卿,也不说话,伸手把喝了有小一半的水杯搁到茶几上,把剧本搁到自己大腿上继续低声念白起自己的台词。
邵卿微微起身,一边接过周佩佩递来的水杯,一边打量着即使在自家沙发上也保持着端庄的“公爵夫人倾斜坐”的翁怀憬。
邵卿双手捧着水杯,没着急喝,反而笑望着翁怀憬的侧脸,没忍住般开口说了声:
“昨天比上周录首期节目状态强多了,你主动开口说了不少话,说得都挺言之有物的,特别是替换上的那段孟子语录。”
翁怀憬注意力继续放在腿上的剧本上,用很平缓的语调回复着:“虽然我大学是在米国念的,但是该看的书也都有看。”
“反倒是晏清那小狐狸,不是一直有人吹他是华国戏剧学院的杰出毕业生代表么,没想到啊…没想到…”
邵卿将水杯举到嘴边,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居然用了段那么生僻的咏叹调台词,要我说…他是不是去年演音乐剧演太多幕了……”
邵卿闭着眼睛,用了稍微有那么一点轻蔑的语气评价着晏清。
周佩佩看邵卿那表情似乎是在回味着昨天翁怀憬给晏清来那一段台词表演时的场景。
她都有些不忍,周佩佩对晏清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邵卿姐会对晏清老师怀抱敌意。」
她有心想为晏清辩解上几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怯怯地望着邵卿。
似乎注意到了周佩佩矛盾的神情,侧身背过翁怀憬,邵卿喝了一口水后对她流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倒是注意力一直在剧本人物台词上的翁怀憬,瞥了一眼邵卿,悠悠地开口:
“那段台词不是咏叹调,不过是翻译成华文带了些咏叹腔调而已,那是出自19世纪初苏格兰诗人沃尔特•斯科特爵士的《LayoftheLastMinstrel》,又译作《最后一位吟游诗人》里的一首叙事诗。”
邵卿对着翁怀憬撇了撇嘴,嗤笑道:“那又怎样,还不是用错了地方,被你当场给怼得…啧啧啧。”
翁怀憬翻了一页手中的剧本,目光继续投在女主台词上,语气有些随意地闲聊般:“我说的不合适,指的厉娜这个女主角,她的学历背景人设不适合用这段诗而已。”
即使翁怀憬没有看向她,邵卿起身放下手上的水杯,重新倚在沙发上,她精致的脸凝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