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在握,翁教授先是澹然一笑
只见她飞快地扔下钥匙;
脱下平跟小皮鞋;
一脚踩进棉布拖鞋里;
又一把扯下头上束着马尾辫的皮筋;
顺手再将手袋塞进玄关的包柜;
握着手机的翁教授的速度如同森谷麋鹿般,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在阳台的立式钢琴边端坐好。
……
半小时后周佩佩从北鼓锣巷那边的工作室回到家。
推开门她便注意到翁怀憬正青丝飞舞着,在阳台那架立式钢琴前自弹自唱着: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
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天早灰蓝想告别
偏未晚』
歌声虽是周佩佩不太熟悉的粤语,可下午她便从邵卿手机里听到晏清唱的小样,也看到了写得很美的歌词: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失恋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
……
“憬儿姐,我回来啦!”
置若罔闻,翁教授格外沉醉,她似乎将往日的警惕心全然抛诸脑后。
当然周佩佩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她眷恋不舍地望了眼阳台美如画卷的场景,默默开始收拾残局。
将那双摆得有些随意的平跟小皮鞋收进鞋柜;
拾起鞋柜上的钥匙和落在地板上的橡皮筋;
再穿上邵卿常穿的那双棉布拖鞋;
将没有关紧的包柜重新打开,整理一番再重新阖上。
做完这些后,周佩佩手里捧着一双37码的浅灰色棉布拖鞋走到翁怀憬身后,她轻声地唤着:
“憬儿姐…”
翁怀憬这才意识到周佩佩已经回来了。
“佩佩回来了?卿姐呢?”
她并没停下手上的钢琴,翁怀憬的声音清冷如常。
“卿姐送我回来就直接回家了…憬儿姐…”
周佩佩一边嘴里答着,一边蹲下将拖鞋在翁怀憬身边妥妥摆好才又重新站到她身后。
“你怎么穿着卿姐的拖鞋?”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周佩佩,翁怀憬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