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帝都怀柔天公作美,晨曦初晟又正恰逢雨后乍晴。
日光映衬下的燕栖湖可谓是青山如黛、湖砂净白、竹树交荫,烟雾迷蒙宛如轻纱飘荡,细雨纤纤恰似银丝清飏。
竹林山溪入燕栖湖口处,河滩上错落有致架着好几台摇臂摄像机,《笑-东》剧组正在取景拍摄中。
几台镜头对准的少女,头披黑纱一身黑色蜡染粗布百褶裙,裙裾上日月同辉的苗绣低调而奢华,映衬着她神教公主高贵典雅的身份。
全身入画的费经虞手捧一把古琴,她赤足踩着细白光洁的湖砂,眺望着随步伐一同缓缓移动的远景镜头。
且看且行,带着几许欲语还休,费经虞那精致小巧的巴掌脸上写满深深的眷恋和浓浓的愁雾,此刻的她既像是在送别情郎,又像是在感怀自己未来的命运。
只不过依照剧情这会本应当在湖心船只上与任盈盈挥手作别,再一路沿长江直下,跨海东渡扶桑的令狐冲却不见踪影。
碧波荡漾的湖心此刻正薄雾萦绕,费经虞眺望的远景,眼中的绮丽都源自她一身不俗的表演功底,湖面其实空无一物,一艘仿明船制式的小号鸟船已经结束了它的客串任务,安安静静地停泊在雁栖湖畔的小码头上。
实拍中这两段男默女泪的送行情节实际上是一前一后错开进行拍摄的,令狐冲的扮演者晏清此刻其实呆在岸边的小凉亭里,他悠然自得地举着导演话筒在发号施令:“咔!非常好,过了!”
凉亭周围环绕着一大群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大家都相当关注这剧本上最后一幕戏的实拍进度,当费经虞这条镜头通过后,导演晏清于万众瞩目中开始指导起跟组的现场剪辑师们进行相应的粗剪工作。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老章,我才发现咱们这拍电影剪辑还真是一门神奇的艺术!”
翻阅着手中的拍摄计划,初次接触电影拍摄的现场制片担当李寒鸢轻声跟穿着扶桑浴衣式样,梳牡丹髣的章雅梦交流着:“这段送别的戏明明是前后错开拍摄的,早上清哥和易祎拍的镜头再拼接上费经虞刚这段表演居然看上去浑然天成一般。”
“谁说不是呢,我刚接触拍戏也这样…”
侍妾打扮的章雅梦有股天生媚骨的姿态,她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着粲然笑道:“光只看片场中演员的表演,完全摸不清咱们清哥导戏的思路。”
“主要是咱们这部戏短镜头太多…”
跟过三部电影已然千锤百炼似的,一身苗族银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