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忸怩感也跟着消退许多:“瓜氏需要演奏者将它当作一把武器来挥舞,催动共情去感染听众,彻底引爆它蕴藏的热力和攻击性才会有完美的质感。”
这番对话听得章雅梦一头雾水,但梅赐贻和晏清理解起来却很顺畅,她俩是在以类比来形容两款琴在技法讲究上的差别。
斯氏小提琴对运弓技巧有着较高的控制要求,适合走炫技流演奏家,而瓜氏琴则需要较多力量上的运用,配合演奏者真挚的感性来激发琴弦最深沉的共鸣,方能将其魅力发挥到极致。
“小玥的情感表现力不是强项,斯氏确实更适合她,我来想想办法。”
结合这些天以来排练中的观察,梅赐贻也觉得基本功自小打得很扎实,控弓技术尤为高超的袁郁玥更适合扬长避短的斯氏琴,难得俩位惹不起的刺头聊得居然还算愉快,乐见其成的他心中一宽开始盘算起找熟人借琴的事来。
“不是这样的,细语上你拉的某些曲子,像《’ttakemyeyesoffyou》、《白玫瑰》都很有感染力…”
目光清宁地凝视着袁郁玥,翁怀憬以平缓的语调抛出了一个争锋相对的观点:“我是觉得袁圆可以试着尝试一下。”
“啊?可是…”
想不到翁怀憬还会去听自己的翻录作品,袁郁玥明显呆了呆,难为情的她选择顾左右言之道:“可是一般的瓜氏琴音色有硬伤,顶级的又比li…它更难求。”
这段对话章雅梦倒是理解得很快,努力锁住外溢的灿烂笑靥,她转头冲晏清就是一轮挤眉弄眼:「憬姐是个醋坛子没错了。」
已明白翁怀憬打算的晏清拿目光盯了记章雅梦:「老章,你别搞事啊。」
“刚好我知道有那么一把琴,但也是听某人讲的哈,相传十九世纪某个夜晚,德国诗人亨利希·海涅在汉堡有幸听到意大利著名小提琴家尼科洛·帕格尼尼的演奏…”
秋水顾盼横了眼晏清,不善于对他人表达情感的翁怀憬继续就着小提琴的话题跟袁郁玥聊着:“兴许是听感过于惊艳深刻,竟使他改变其诗人习惯的作品创作风格,提笔挥就了一部短篇《佛罗伦萨之夜》。”
“在这梦幻的旋律里,蕴含着一种无以名之的神圣激情,时而神秘地颤动着如柔波细语,叫人几乎听不见一丝声息;时而又如日夜的林中号角,甜美得撩人心扉,最后却终于变成了纵情欢呼,恰似数以千计的吟游诗人同时拨动琴弦,齐奏不朽的凯歌…”
发现话题撞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区,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