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稍有些凛冽的北风,晏清代入当时的心境微笑着喃喃自嘲道:“但其实当时连夜返程帝都的嗡嗡嗡内心之煎熬一定更甚于我,躺在病床上被她照顾一天感觉也不错,这三个月的际遇还真像梦一样。”
记忆的回溯一旦被拉开口子便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晏清忍不住将进度跃迁一个月,9月那个时间段恰好是俩人在草场地录完《女儿情》后“下周见即周二见”的约定,他耳边仿佛又徜徉起了帝都舞蹈学院绿茵地上翁怀憬那声若有似无的“你要跳舞吗?”
「当时的直觉没出错,嗡嗡嗡那段《舞姬》以及她眼底朦胧的喜悦与留恋确实是在对我倾诉:“每一次踮起脚尖为你起舞,我都满心欢喜,祝你31岁生日快乐~晏清…”,可惜那会压根不敢想太多,执着沉溺于和自己吃醋的酸甜苦辣中无法自拔,现在想来即便是跟她跳一整天舞都不会累,来吧~」
疯魔是他,真挚也是他,身体不由自主随脑海里的bgm轻轻律动,初尝恋爱之甜的晏清竟如被刘皇叔附体般碎碎念叨道:“卖过草鞋吃过苦,接着奏乐接着舞~”
肆无忌惮张扬着愉悦,晏清臆想中的时间线叠进至十月,那会正值翁怀憬刚进组《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她的形象时而是睥睨桀骜的东方不败:“所谓天予大任,赐我神功,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时而又转换为矜持且傲娇的翁小格:“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仔细一想雁栖湖还真是我俩的福地,第一次点对点视频、初次感知到嗡嗡嗡的占有欲,天公作美的首度约会,头两回看流星、浅尝辄止的演员之吻、篝火之夜的梁祝乍现、那篇戛然而止的《致橡树》、再到有夜自携星月来的昨晚,漫天烟花中她在玻璃窗上呵出的美丽名字…」
近一个月内,所有关乎雁栖湖的甜蜜记忆电光火石般从晏清眼前划过,往昔种种如一场黄粱美梦历历在目,宁静无垠的星夜,苍穹斑斓的银河激荡着提前迎来春天的他由衷感怀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对重逢的人来说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全程安安静静的纪羡林私人录音工作室里响起一阵由近及远的细碎脚步声。
「应该是嗡嗡嗡回录音棚了,那么接下来这一天该如何度过呢?自然是你心底有我,身边也是我,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嘴角勾勒着温柔的笑意,晏清想定后推门进屋大步不停地往里走,迫不及待开始与翁怀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