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共度凡人短暂一生…”
光直译就无比契合彩蛋中深藏的隐喻,晏清第一时间便生起一种直觉,这有且仅有可能是依莲在隔空彰显其存在感,无暇揣测法国妞是否别有用心,他只顾温柔地附和着心上人道:“是啊,群众中间还是有明白人的,这条弹幕深得我心…”
“嗯哼?这种风格一看就像是邵卿发的好么~她个文艺女青年肯定很喜欢你矫情至极又耐人寻味的台词,唉~没了手机,都不知道隔壁那帮人要怎么编排我俩,对了…”
时不时瞥一眼屏幕,翁怀憬一如既往地口嫌体正直,耳鬓厮磨、缱绻旖旎的氛围里,她接下来一句话恰好佐证了晏清对于弹幕发送者的推断:“你觉不觉得~如果将这句话译为〈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会更加信雅达一些。”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出自初唐四杰之一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脑海中飞速跳过当初伊莲臆测翁教授雅译拜伦《春逝》那段〈一别数载喜相逢,对视无语泪纵横〉的画面,好在晏清早已不是彼时那个基础全无的差生,稍稍沉思一番便完成了心上人的国学考校,得意之余,他甚至毛起胆子取笑了翁怀憬一嘴:“学生受教了,唉!就是我家教授怎么连谈情说爱也不忘寓教于乐啊~”
“讨厌鬼!抢拍大王晏倚飒~这绝对是你发挥得最失常的一首歌…”
擒住晏清腰间软肉,羞恼之际翁怀憬艰难着半伏起身,险些祭出翁瑜女士那传女不传男的经典驭夫绝技,终究还是耳畔某人那息深情而哽咽的歌声起了作用,她最后选择高举轻放道:“若不是今天人家生日,肯定要你好看~”
”别啊,请务必给我点颜色瞧瞧,啊!真掐啊~嘶…不痛!摩多~摩多~”
被翁怀憬柳腰轻摆带动着瀑散游离的青丝这么一拂,沉醉于心上人迷迭香芬芳的晏清整个人像是被过电一般,开口便宛如老斯德哥尔摩患者发了病,耙耳朵心愿遂了后,他爱若珍宝地搂着贴得更紧的女友请示道:“马上彩蛋要放完啦,我们是继续接着从头看起呢,还是上去睡觉?”
“随便吧~人家突然就觉着眼皮儿越来越沉了…”
听完双倍晏清版《生日快乐》后,翁怀憬又回头瞥了眼屏幕,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般,好个翁教授!当即熟练地运用出一招鸵鸟埋头,被搁在沙发另一头的脚丫还有力地扑腾了两记,帮助她一头扎回情郎怀中,再觅了个极舒服的睡姿。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