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师命,清源也不敢马虎,那白猴领了“仙命”,望了一眼山腰,收好诵经花,便摆着身子去了。
收好信物,清源身体化作青光遁入半空。
以其如今火候的五行遁术,短距离跟上是没有问题的。
山腰处,燕北二人怕有意外再生,脚程加快了许多,不多时已快到那关西所说山阴兰若之处。
路上两人也只是边走边吃些,观那宋拙言面上一片惨白,多是身体不适。
夜色近暮,燕北也放缓了步伐,不然眼力有碍,反而易入陷阱。
“陌声兄,这附近可有休息之所,我……”
见宋拙言口语之间多有不便,燕北也猜出几分。
“拙言安心,若无差错,前百米便有一佛寺,我等可在其中修整,明日再上路。”
宋拙言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他虽一介儒生,可也是性情慷慨之人,不会因此拖累行程。
果不其言,只是半刻,二人转过一道山弯,便见一空地,地栽空榆,榆前佛墙塌圮,佛殿寺庙从中隐现。
寺中厢房齐备,屋宅明堂,燕北以为庙中僧人或许是出去办事,于是便在前院等候。
宋拙言却是早一步入了寺中找那五谷安置之地。
路上行走之间吞咽干粮,腹肚之间难以周顾也是正常。
外面燕北见久无人来,又瞧殿中久无人火,便知这佛寺怕是无主之物。
当下回屋。
而那宋拙言正直抒胸中意之时,忽听外面人声想起,透过厕栏缝隙望去,却见一白发老妪和一妇人头髻正说话。
“今日又有人来。”老妪吩咐妇人,“让下人备好斋饭,今晚设宴款待。”
妇人应答。
老妪又言:“且让玉娘也来,客人作陪,不得怠慢。”
妇人一一应下。
待两人走久,宋拙言才撑着发软的双腿重新站起,朝居室而去。
“你说庙内有女眷设宴款待我等?”燕北皱眉。
宋拙言点头:“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燕北正欲说话,却听门外有敲门之音。
开门一见。
清源身穿寻常士袍,面容英朗,站于门外,略一拱手。
“骊山人士,周姓,字言汲,突然造访,还望海涵。”
燕北连道哪里,一通对话之后发觉此人身上并无疑点,且学识见解无不深厚,顿起结交之心,引入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