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贤妃笑眯眯道。
丁香嘟了嘟嘴:“娘娘少埋汰奴婢,这不是在想着怎么回话主子比较不生气嘛。”
她压低声音将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轻抖手腕,将那银蓝的下裙柔柔展开,一簇银白的幽兰便横冲直撞地闯入了两人视线。
大公主坐在一旁,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么,却像是被这裙子上的花纹吸引住了,扒着贤妃的膝头,胖乎乎的小手就想往裙子上抓。
贤妃哭笑不得,原本的心思也冲散了不少,示意丁香将裙子拿开,语调悠扬。
“既然是有人想用咱们永乐宫做筏子,总该有个由头。浣衣局前阵子似乎调去了个新人?女红倒是做得不错,可惜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丁香这样的贴身心腹哪里有不明白的。
她愤愤道:“娘娘平时就是太好性了,才叫那些欺负到头上来。这事可不能就这么了了,否则,咱们永乐宫今后哪里还有什么脸面?”
贤妃慢悠悠地转着拨浪鼓,看着大公主玩得不亦乐乎,嘴角笑意浅淡。
“脸面?如今这宫里头,最怕没脸面的可不是咱们。”
“娘娘是说那位——”
丁香下意识往西南方向望去,即便隔着重重的殿门、高高的宫墙,她什么都看不到。
贤妃不说话了,更加用心地和怀中的大公主互动了起来,仿佛别的什么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只有这个小拨浪鼓。
坤栩宫。
皇后皱着眉头喝下一碗浓浓苦药,挥着手绢让绿桃将药碗撤下。林姑姑连忙碰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这才算是解了皇后嘴里的“燃眉之急”。
片刻过后,皇后吞下蜜饯,又吃了半盏茶,这才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
“陛下这些日子一次都没进过后宫?可是真的?”
林姑姑笑道:“娘娘这是不信奴婢么?彤史上这几日可都是干干净净的,最近一次去的还是上阳宫,不过待了大半个时辰便回了~前日召了个宝林过去,似乎也只是用了晚膳就遣人回来了。”
按理来说,这对皇后来说是件好事,即便是她从小再仔细教养,秉持着《女诫》中的种种教条,满脑子都是夫为妻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想法,却也不能排除人人皆有的独占欲。
即便是从利益角度来看,皇帝不进妃嫔的寝宫,对于一个还未生养的皇后来说也是极好的事。
可皇后忍不住多心了,更想到了个荒诞又可以理解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