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烁手中的缰绳又一次拽紧,胯下的骏马再一次抬起马蹄。
吱呀一声,紧闭的左冯翊府总算是打开了大门。
“咳咳,来者何人?你可知道这里是左冯翊府?”头发花白的下人搀扶着身披狐裘的老人推开大门,望向门口的纵马蓝衫少年。
“知道。”姜烁点头。
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姜烁坐在马上始终不肯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睛瞪得浑圆,怒斥着姜烁:“大胆,那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左冯翊江大人!还不下马拜见?”
“江大人?要我下马拜见?”姜烁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披狐裘的老头。
“孝忠,你让开!”身披狐裘的老头突然浑身颤抖,推开搀扶他的老头,跪倒在府前,抬头看向姜烁,眼眶里已经尽是泪水,他看向姜烁,颤抖着说道:“臣……见过陛下!”
围观的二人楞了片刻,同时也是跪下,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衙役难以置信地看向姜烁,那个像是纨绔子弟的少年居然是当今陛下?
搀扶江寒松的江孝忠也是嘴唇颤抖,手指发颤,他也没有想到他呵斥的是当今圣上!
姜烁看向三人苦笑一声,摆手道:“江卿快快清起!你们……也起来吧,朕来此不是看你们下跪的!”
在江孝忠的搀扶下,江寒松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深陷的眼窝里已全是泪水,“陛下,那您……”
姜烁撇了四周一眼后,也没有多做考虑便直接说道:“把你手的左冯翊的腰牌给我,我有要事要做。”
江寒松点点头,看向搀扶他的江孝忠低声道:“孝忠,去吧我书房里的腰牌拿来,顺便把印玺也拿来,如果陛下要用,这两样也能起大用。”
江孝忠听完后回头有看了姜烁一眼,看完后才点点头,跑回了屋内。
“臣斗胆一问,陛下要腰牌所谓何事?”江寒松裹紧了他身上的狐裘,迥然有神的双目瞪大看向姜烁。
姜烁沉吟一声,还是解释了,“借兵!”
“臣……了然!”江寒松颔首,干枯的双手拢了拢衣裘,看向姜烁颤声道:“陛下要是要征讨太傅,臣愿做马前卒!”
他言语中带着的是凶焰涛涛的杀气,是对那个搬弄权势的太傅的杀气。
姜烁愣住了,他才想起眼前这个身材消瘦的老头四十年前可是带着三万精骑杀进燕国腹地的追风将军!
当了十几年的江寒松也没有磨灭刻在他骨子里的那股痕迹,那血性中,胸脯内,那股子忠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