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粥的味道很好,不能只喝一次。
粥只是粥,再精致也只是粥。
但喝粥的地方不同寻常。
他从床上爬起来,在狭小的屋子里疯狂的运动着。打了几趟拳,然后空手温习了几遍老瘸子教他的一式刀。一直到过了子时,方解才把筋疲力尽的自己丢在床上。疲劳让他暂时不去思考,不去想樊固的乡亲。
当方解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在夏天天色总会亮的很早,太阳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微明。但事实上,方解推测此时也就早晨五点左右。
他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屋子里找到水洗了脸。出门的时候客气的和巡逻的飞鱼袍打着招呼,虽然没有人回应他。太监,宫女,侍卫,看着这个嘴角上挂着笑意的少年离开,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会那么开心。
方解开心吗?
他离开畅春园的时候嘴角上一直带着笑意,笑到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僵硬发酸。他走到门口找到自己的赤红马霓裳,然后很大度的给了保管马匹的马夫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看着那马夫嘴角上的笑意,方解也跟着笑。
他笑着离开,自始至终。
同样早起打了一趟健体拳的皇帝陛下接过苏不畏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方解走了吗?”
“回陛下,他已经走了。方解昨天晚上睡的很晚,一直在屋子里打拳,看样子应该是为了今天的武科考试在做准备。到了子时左右他才睡下,但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梳洗过后自己找到存放他那匹寒血宝马的地方,给了马夫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一路上和所有遇见的人笑着打了招呼,看起来很开心。开心的有些不知所措略显失态,出门之后不时回头看一眼这边,似乎恋恋不舍。”
听苏不畏的话说完,皇帝微微怔了一下,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漱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
“他是个聪明人,最起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起码知道什么时候该演什么样的戏,最起码知道要笑着甚至稍显得意忘形的离开,还要装作恋恋不舍。让所有人都看到,因为朕见了他所以他很得意骄傲。”
皇帝笑了笑,转身走向那几间低矮的木屋。
苏不畏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皇帝的话:“确实啊……他是个聪明的人。”
皇帝一边走一边说道:“朕喜欢聪明人,更喜欢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