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弩平着飞了出去,重弩的速度远比羽箭要快,盘索的力度远非人力可比。打击远处的敌人弓箭手要抛射羽箭才能形成杀伤,但重弩是与地面平行着向前疾飞。
薄铁为羽,精钢为锋。
手臂粗细的重弩一射过去就好像用镰刀割麦子一样将最前面的叛军齐刷刷的放翻一层,重弩的力度之大是盾牌完全抵挡不住的,就算是包了一层厚厚皮革的盾牌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也会被重弩轻而易举的撞碎,至于盾牌后面的士兵则根本没有一分活路。
一支重弩击碎盾牌之后从叛军士兵的前胸穿了过去,在胸口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血洞四周还有数道向外延伸的伤口,那是重弩铁羽留下的痕迹。这种力度之下,叛军士兵身上的皮甲就好像一张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穿过叛军身体的重弩仅仅是被阻拦的减缓了一些速度,然后撞进第二个叛军士兵的身体里,弩锋将这个士兵的胳膊从肩膀处切了下来,还握着钢刀的手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的身子被撞的向后栽倒,哀嚎声立刻就响了起来。后面涌上来的士兵纷纷避让,但还是有人躲闪不及踩在这伤兵的身上。
他疯狂的喊着,却无法阻止来自同袍的践踏。
很快,他的呼喊声就淹没在人群中,逐渐失去了声息。
……
……
因为步兵的速度远不及轻骑,所以弓箭手们在敌人进入射程之后,可以从容的射出六箭,即便是最不济的人也能将五支羽箭送出去。石磊的五万叛军被箭雨一次一次的洗刷,冲在最前面的四五排士兵几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羽箭落下来打在盾牌上的声音连绵不绝,其中夹杂着中箭者的闷哼和痛苦的嚎叫。
叛军一层一层的倒下去,后面的人则立刻递补上来。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来隔绝敌人羽箭的杀伤力,最有效的就是顶着盾牌往前急冲,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而冲在最前面的长枪兵和朴刀手则完全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他们对羽箭的防御完全依赖于身上的皮甲和运气。
作为行军速度仅次于骑兵的长枪手来说,要想在箭阵的覆盖打击下生存下来就只能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长枪兵的装备最为简单,只有上半身一件皮甲,而手里的兵器也是造价最低廉的。一条精工打造的长槊的造价,可以换几百条长枪。
牺牲了防御力的同时,换取了最快的速度。
号角声再次响起,朝廷大军这边开始变阵。弩车在发射了两轮之后就必须后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