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盾手,扛住!稳住阵型!等我的命令,敌人开始架设浮桥,弓箭手立刻放箭!”
他的呼喊声,在河南岸显得那么渺小。
“轮到咱们了!”
步军将军秦远是方解收复平商道之后提拔起来的,他曾是南疆边军别将,麾下曾经有八九百精锐边军,现在,方解给了他一万五千人,这种被重用信任的感觉让秦远心里烧着一把火,一把必须表现自己的火。
他不能让人小瞧了他,更知道自己要想再进一步就必须打出成绩来。
秦远本就没有穿甲,此时更是将身上的上衣脱掉,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手里提着横刀指向南岸:“杀过去,你们就是我兄弟!你们要是看见我退后,就从我背后砍一刀!我要是看到你们退后,也会一刀砍过去!杀不过去,老子带你们一起自杀谢罪!”
“杀!”
彪悍的边军士兵带着那些曾经的郡兵呐喊着往河道里冲,最先冲下去的一批人身上都绑着绳索,以防被河水冲走,他们扛着已经打造好的浮桥往前冲。这个时候,南燕军队的弓箭手开始冒着箭雨回击。
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倒在河道里被水,血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水。
“弓箭手!”
陈定南大声的呼喊着:“放箭!把南燕人的箭阵给老子掀翻!弟兄们正在过河,你们多放一箭,他们就能少挨一箭!”
羽箭暴雨一样往对岸倾泻,密集到在空中碰撞。
光着膀子拎着刀的人群一片一片的往河道里冲,浮桥开始往南岸移动。
“不能放他们过来!”
付正明嘶哑着嗓子吼着,但后面的话却被一阵震天动地的鼓声击碎。
“咚!”
“咚!”
“咚!”
战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响,高台上,那个黑袍青年抡起鼓槌,每一下都那么沉重。
“扬我兵威!浩荡四方!”
“黑旗军!”
秦远第一个踩着浮桥冲上河南岸:“杀!”
“杀!”
黑旗军的士兵们踩着浮桥快速的冲过河岸,一开始过去的人十个有八个战死在南燕军队的人群中,但是很快,他们的同袍就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将控制的区域逐渐撑开扩大。一刀一刀的砍出来的血路,又岂是任何崎岖可以相比?
战场上从来都是……凶恶的一方欺负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