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问。
“他担心伤亡太大,迟迟不敢开战。”
方解叹了口气:“可郑紫域要的就是他这样迟迟不敢开战!我刚从秦河河道边上回来,河道最起码比前几天已经宽了几米,不出意外的话是上游已经在下雨了。如果再耽搁一些日子,郑紫域甚至不必在岸边布防了。”
独孤文秀道:“其实夏侯也是为了主公着想……秦河河道超过一里,这个距离,火炮的威力最多将岸边的敌人逼退。但敌人的弩车和抛石车,可以轻易的拦截走到河道一半的队伍,兵半渡而击之,郑紫域占了地利……除非能让郑紫域的弩车和抛石车在先锋军渡河的时候不能施展,不然伤亡确实不会太小。”
“让郑紫域的弩车不能施展?”
方解眼神忽然一亮:“来人,去把酒色财叫来。”
……
……
项青牛叼着一块熟肉走进方解的帐篷,看了一眼坐在桌案后面看书的方解将手里拎着的半只烧鸡丢过去,方解伸手接住,然后狠狠的白了项青牛一眼。
“这是要干嘛?你让另一个胖子从我手里把那些江湖客都借了去,是不是要找对岸郑紫域的晦气?我听闻郑紫域足智多谋,只怕也早就放着咱们趁夜过河偷袭,我手里的人手要是折损太多,你拿什么还给我?”
“鸡屁股也堵不住你的嘴?”
方解坐直了身子,撕下来一根鸡翅膀:“上游已经涨水了,如果再过几日不能渡河,到时候大雨下来的话想过去就难了。”
“要不要道爷我去对岸踩两脚?”
项青牛把手上的油腻在那身道尊衣服上蹭了蹭,丝毫也不在意。
“如果你过去一个人就能把郑紫域数万大军都踩死,我倒是乐意。高开泰在京畿道已经有几年了,长安城里那么多大人物,哪个手下没几个高手?王一渠死了还是杨坚顺手弄死的,高开泰一直活的好好的,身边能没几个像样的修行者?”
“有怕什么,那就打呗。”
项青牛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其实这算是不成文的规矩,战场上的事尽量战场上解决。自古以来,大修行者都很少介入到战争中。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当初罗耀就是一个人走进庞霸的大营,将庞霸军中的将领几乎屠了一个遍,一点都不按照规则来。”
“你也去屠一遍?”
项青牛笑着说道。
“我总觉得,高开泰就是在等我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