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点了点头:“师父,那么为什么咱们不去争一争道尊之位?”
他想不明白:“清乐山一气观里,修为能上的了台面的一共也没几个人。除了萧一九之外就是项青牛,剩下没有一个能扛起大事的。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修为,道尊之位都应该是您的。”
“有意思?”
张易阳摇了摇头:“那个道尊是和世俗之事紧密相连的道尊,得了那道尊称号,想要抽身事外那是做梦。武当山的弟子有一脉入世就够了,我若是想抢那道尊的称号,就得把你们这些人全都推进火坑里。有一个前辈高人曾经告诫我,江湖上至少要有一块干干净净的地方,既然他是告诫我,那么这地方自然是武当山。”
“当年我受不了大隋天佑皇帝杨易三番五次的请求,这才派人进长安。后来因为罗耀的事,我又出山帮了他一阵。罗耀死了之后,我就回到武当山上。那一次之后,便是我都险些陷进世俗事中难以抽身。”
张易阳想到自己曾经动了的欲望之念,心里还有一些后怕。当年他插手俗事,一只脚踩进去之后几乎难以抽身。
“师父,我以后有没有机会赢方解?”
暮山忽然问了一句。
张易阳想了很久,点了点头:“有。”
“什么时候?”
暮山问。
“他死之后。”
张易阳看了暮山一眼:“所以,你得多活几年。”
暮山愣了一下,默然无语。
“你先回武当山。”
张易阳道:“回去之后告诉武当弟子,关闭山门,毁了下山悬空路,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下山。所有人在武当后山密林之中兴建房屋,前面的道观就废了吧。自此之后,武当弟子修行道法,种田养蚕,自成一个世界。”
“那您呢?”
暮山问。
“我?”
张易阳想到之前和方解聊过的那些话,心里有些不畅快。自己修行这么多年,江湖上资格就算不是最老也足够让人仰视,可是在眼界上,自己竟然不及那个少年郎。
“我去东疆杀个人。”
他说。
项青牛翘着二郎腿摇着脚,一副地主老财的模样。他躺在躺椅上端着一个紫砂壶,滋溜滋溜的喝茶,那样子格外的山野。方解坐在他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根钓竿垂钓,长安城里就有河,怡王府里面的鱼还是那般的多。
“畅春园里有个湖,里面鱼也不少,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