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身上……”安淳比李姨娘在高门里多活了一辈子,看得也更明白。
“可是……”李姨娘还是心里打鼓。
“对了姨娘,三哥说要开始教我读书了,那我是不是得有个书袋装书啊?”安淳不愿李姨娘再胡思乱想的吓自己,索性说起旁的。
“是啊……”果不其然,李姨娘开始琢磨书袋子了,“这个得抓紧做出来,不过也容易,书袋上不用绣什么花样,配个梅兰菊竹就行……还是用你的生肖?不然绣个蟾宫折桂吧?”
安淳看李姨娘自己念念叨叨也不甚在意,反正就是给姨娘找些活儿做。
“真打了?”大房里,安淇正对着镜子卸钗环。
身后的丫鬟点点头,“据说打得特别狠,二老爷都昏过去了!”
安淇把一支赤金耳环放在妆台上,“坏了!我本意是想给二婶卖个好,这下怕弄巧成拙了呢!”
“姑娘这话怎么说的?”
“你想,父亲刚回来第一天就被打了,那二弟三弟六妹九妹脸上能过得去吗?这不是伤了二房孩子的颜面?”安淇现在后悔不迭,早知如此该拦下父亲才是的。
自己终归是已经十五了,有些急了……这样毛毛躁躁的,如何能成事?
“姑娘别担心……”红袖劝慰安淇,“大老爷已经叫人封了口,根本没人提起,奴婢使了大银子,又搬出大小姐,那小厮才含含糊糊的说了点。”
“那就好……”安淇自己拔下头上琥珀串蜜蜡的步摇,若有所思,“看来父亲还是疼弟弟的。”
“姑娘这话说的!”红袖笑道,“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小一块长大的,怎么能不疼呢?”
“是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安淇心里感慨,叫绿衣把烛火拔亮些。
“红袖,我记得前些日子描了许多新鲜花样,你拿出来。”
“是,姑娘是要做什么东西吗?”红袖劝告安淇,“如今天黑了,姑娘明早再绣吧,若真是急着用,不妨让奴婢们来。”
“不必。”安淇笑道,“二婶给了我那么些缎子,我亲自裁一个绣了荷包送她正好。”
自己去见二婶总得有个由头,这个说法最好。
“姑娘,您是要自己去见二太太?”红袖当然知道安淇心里的打算,“姑娘……不必如此吧?那老夫人不是应了会替您向二太太开口吗?”
“那不一样。”安淇自己有计较。
红袖知道自家姑娘已经打好了主意,再劝不动的,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