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看账本,管奴仆了,淑姐儿如今也只是和妹妹玩耍,你知道为何?”
沈氏欠身,“淑姐儿鲁钝,让母亲费心了。”
老太太摇头,“不是这样的话,不是我夸口,我们安家,还真没出过鲁钝的孩子,不过是我没想过要去刻意磨砺淑姐儿罢了。”
“淑姐儿她有母亲,有哥哥,可淇姐儿的母亲手足……”不好在一个儿媳面前说另一个儿媳不是,老太太说了半句就收住口。
“老二媳妇啊,瞧着大房是一品大员,该是比你们二房煊赫的,可是大房输在后继无人呐!”
“老大媳妇那年伤了身子就再没好过,挣命生下的两个儿子都跟奶猫似的,这几年再费心养着,一年也有半年是得躺着的,比我这老婆子还不中用!”
“以后安家真正要顶立门户的,还得看你生的两个儿子。”
沈氏起身,“母亲过誉了。”
“你坐!老婆子说的是心里话,大家都明镜似的,不然你大哥为什么把洲哥儿浩哥儿带在身边教导?”
“可是沈氏,你别说我偏心,为人父母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不好我都心疼,不是我要邀功,可你刚嫁过来的时候,老二不争气,我是怎样催促着老大帮他弟弟的?”
“你也看在眼里。”
沈氏低头应着,“是。”
老太太说的都是实话,不管是做娘的,还是做哥哥的,这么多年对二房都是尽心尽力了。
“所以,我厚着脸皮和你商议一句,你别怪我,大房如今这样,儿子不中用,要想不败落,就只能指望女儿了。”老太太说着,自己心里也疼。
“我一点点带大的姑娘,我哪里舍得她高嫁皇子受委屈?可是大房如今这样,再过几年老大致仕,她受大委屈的日子,几个孩子受大委屈的日子,在后头呢!”
沈氏跪下,“母亲这话诛心了,大房的孩子也是儿媳的侄子侄女,儿媳哪会看着他们受委屈?”
“我知道,可是叔叔婶子,和亲爹亲娘不一样,和亲兄弟姐妹也不一样,你心里还没数吗?”
老太太说的话,沈氏都知道,论理,二房应该报答大房,她沈氏,也该报答老太太。
可以说,若无大房,二老爷仕途不知道折了多少次,儿子自幼读书更是大哥一手教导,若无老太太,沈氏地位不会这么稳当,人人羡慕。
可安淇不是要嫁入寻常人家,她是要嫁入皇室,嫁给皇子,无形之中,就会把她母家安家,都扯到争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