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上挂着一个铃铛。 这小铃铛与松果一般大小,极易被忽略。 冷非既盯着下面,又看着上面,还兼顾中间,总算没被这个铃铛瞒过去。 真要跳上去,那个小铃铛必然响起,传遍鹤鸣山,自己将无所遁形。 自己再厉害也比不上练气士的轻功,直来直往,没有练气士的悠然转折,变化多端。 这样的陷阱无处不在,他一路走走停停,有时候是用力跃过去,有时候是趴在地上慢慢爬过去。 他见识了鹤鸣山的防御,对鹤鸣山越发重视,这帮畜牲能活到现在不是侥幸。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他终于进入鹤鸣山内,靠近鹤鸣山中心区域,听到了鹤鸣山弟子的声音。 他没急着靠近,先趴在树丛里听着里面的各种声音。 通过声音,他判断还有百米远,附近是一排院子,是弟子们的住宅。 这些弟子们每人一间宅子。 冷非深吸一口气,压住冲动,仔细倾听,向一间屋子无声无息靠近。 已然是深夜时分,他轻轻跃下墙头,屋内正传来女子的惨叫声,然后是“啪啪”声。 他听得清清楚楚是鞭子击打声音。 女子先前已经求饶,无助哭泣,到后来怨毒的诅咒,却怎么也逃不脱鞭子,这会儿声音已然虚弱。 他蹑手蹑脚,宛如猫狸靠近,猛的推开门。 正在挥鞭子的青年猛的扭头瞪过来,挥鞭便是一击,冷非甩手一记快意刀。 “啵!”青年脑袋一下炸碎,无头尸首站着不动,慢慢“砰”的倒下。 被绑在一根木架子上的女子瞪大眼睛,她满脸的鞭痕,血肉翻滚,周身衣衫被击碎,破破烂烂,鲜血淋漓,惨不堪言。 此时她却死死瞪着冷非,双眼明亮得吓人。 冷非竖起手指在唇前。 女子轻轻点头。 冷非上前将女子解下,低声道:“继续叫!” “啊——!”女子惨叫。 冷非从怀里掏出伤药,止住血,摸了一下她手腕,塞给她一颗玉参雪兰丹。 她嘴角涌血,不仅仅是咬破了嘴唇,五脏六腑已经受重创,而且旧伤累积,越来越重,很难医治。 “啊——!”女子继续惨叫。 冷非满意的点点头。 他发现了自己的内视果然能扩散开去,通过触摸手腕脉相,能够看到对方身体内部情形。 冷非低声道:“继续叫,我先处理他。” 女子睁着明亮的双眼,轻轻点头。 冷非提剑到了屋外,在一棵桃树不远处挖了一个深坑,再将那青年扔进坑内填上,剩下的新土洒到花圃里。 他在埋上之前先搜了青年的身,一无所获,不过偶然发现这青年竟然是天阉,怪不得手段如此酷烈,如此折磨那女子,却是心理扭曲所致。 女子已经拿抹布在拭去血迹与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