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觉得他们诸宗如何?”梁江月道:“过得如何?” “那肯定是难过。”程瑶衣道:“个个都被胡染尘吓坏了,不敢乱来。” 梁江月道:“胡染尘一死,他们马上便卸去了头顶的大山,活得自由自在,是不是?” “对。”程瑶衣哼道:“有些得意忘形了,行事肆意,当真是让人不耻。” 梁江月道:“他们过了现在这种日子,还会想回到当初被胡染尘压制的日子?” “那有什么办法?”程瑶衣道:“他们对付不了冷非,对付不了谪尘指。” “他们不想重蹈覆辙,对吧?”梁江月道。 程瑶衣点点头:“是,恐怕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但冷非出现,也只能怨他们运气不好了。” “所以他们绝不会甘心束手,一定会想办法挣扎,以胡染尘为戒。”梁江月道:“我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很多人都在后悔,当初胡染尘一出现的时候,应该联手灭掉他,纵使牺牲再大也好过现在的模样,残延苟喘,生不如死!” 程瑶衣哼道:“他们想灭掉胡染尘,什么时候都不晚呐,胡染尘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晚了。”梁江月摇头道:“他们心气已失,弟子们都没有了跟胡染尘拼命的勇气,更重要的是,胡染尘的剑气无穷无尽,可不是杀一人就停歇,也不是只能出一剑。” “这么说来,他们是觉得冷非可以杀掉?”程瑶衣露出冷笑。 梁江月轻轻点头:“谪尘指只能出一指,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了,比胡染尘更容易灭杀。” “今天冷非却不仅仅出一指。”程瑶衣哼道:“依我看,五六指不在话下。” “哦——?”梁江月讶然。 程瑶衣道:“冷非绝不仅仅只出一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出多少指,他们想杀冷非,那可打错了算盘!……哦,我明白了,这一次比武,他们就有心杀掉冷非的。” “这个倒不好说。”梁江月道:“有可能想趁早灭掉冷非,趁着众人心气还没散的时候,不让冷非坐大,成为另一个胡染尘。” 梁江月摇头道:“但他们未必就下定了决心,你也知道这些宗门,行事磨蹭,纵使想下手,还是会先试探,试探来试探去,真有把握了才会动手。” “看来他们还是觉得冷非比胡染尘更容易对付。”程瑶衣恨恨道。 “这也是事实。”梁江月道:“毕竟谪尘指只能施展一次,与心剑确实不同。” “心剑据说也是一剑。”程瑶衣道。 梁江月道:“这只是传说罢了,即使是一剑,这一剑也能连续施展,直到把人杀光了才归鞘。” “……那就拭目以待罢!”程瑶衣不服气的哼道。 她不觉得冷非不如胡染尘,胡染尘只是一味的刚硬,狂妄霸道,而冷非却刚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