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演出伴奏的六种主要乐器:京胡、南弦、月琴、单皮、大锣、小锣,我虽做不到六场通透,好在于小锣上略知一二。
想定唱词,我先冲康熙座位方向施施然行了礼,示意这就开始,不料二阿哥鬼叫一声,极兴奋的挥一挥手,魏珠立马带着小太监朝台上撒了一阵赏钱,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我一时站在台上哭笑不得,无法决定是拿锣接钱好呢?还是挡钱的袭击要紧?
待二阿哥坐回座位,我右足虚抬,全部重心落在左足上,下身侧立,上身半扭过九十度,先表现出一个男装女相的柔美,然后才面冲外,平伸右手,将小锣一声一声慢慢打着,等到锣声打住,场上已经完全静下来。
我做了一个陨霜手势将小锣无声贴地放平,这才回腰提气开腔缓缓念唱:“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唱出同时,我左手兰花掌,右手持扇手,走了一个小边,眼神够不够旦角那般“媚”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台下十阿哥猛然打翻了桌面一壶满酒,身边下人慌着要给他擦衣,他却嫌那人挡住视线,一手把那人推开一个跟头。
我脸微侧,头微摇,走回小边,右手做挑眉式,用袖向外甩出去,忽然换了宽厚低调的男声以现代式的唱法接下去唱:“one night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四字一落,全场轰然耸动,不怪他们,他们没见过世面,当年要不是我为东方卫视我型我秀的假冒断臂山恋情秀所迷惑而赶不上参加湖南台的超级女声的话,说不定就没李宇春什么事了。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我换过一口气,直接从男声段落吊起来第二段京剧腔,接上女声念唱。
这段第一句唱出口,几乎完全听不到声音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然而第二句就已经成功压下场子,我不得停歇,紧跟着又折回男声:“one nightbeijing 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我一面唱,一面“一例一例里神”,用右手先右后左、再归右,指了三下,唱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