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沮丧与受伤的感觉一起涌上来, 如果这中间还夹杂着什么别的,我不愿去分辨,更不愿去体会。
然后我走出书房, 径自回到楼上卧房,死人一般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暗下来,有侍者上楼给我送晚饭, 先是轻轻敲门, 说是送饭来,我并不理睬,前后三次, 均是如此, 便听到门外一阵响动,似是将食盒放在了地上。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四周安静极了, 偶尔有些声响,我便疑心是他回来了,但听下去,又没了后文。
于是在长久的一次次重复的失望所造成的疲倦作用下,我渐渐陷入深眠。
一阵心悸使我醒过来, 我睁开眼,一抹黑。
一阵心悸使我醒过来,我睁开眼, 一抹黑。
我动了一下,脸朝外,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影。
他带着我熟悉的低浅的呼吸站在那里,而沉默如同暗夜一般宽阔。
黑暗中,听得到风和云层掠过天空的声音。
月色仿佛是一点一点移动进来,我的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微光,我几乎可以看清他柔软光洁、棱角优美的双唇。
他是魔鬼。
我就着了魔。
"在我面前,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但是不论走哪一条路,我都想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只有你是我想要的女人……"四阿哥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那天我看到你和老十三在溪水中嬉戏,你们的笑颜绽放,如真山真水,好像全然忘记了是怎样从一个滚滚红尘的地方走过来,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上去和你们相认……我想起你小时候只要得了什么小玩意儿,就能自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埋头玩上半天,自得其乐,除了老十三来,别人不晓得该怎么陪你玩儿,只要你一个人在那里,就是一个世界,所以我府里的人都知道不要去打搅你。我喜欢看你自己安静地玩儿,也喜欢看你和老十三闹,可是我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介意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周围的人都想法设法讨我欢心,只有你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我,你一点都不温柔,就会惹我生气,你不想生孩子我有怪你么?谁准你咒自己了?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说这个字!你笑什么笑?--还笑?"
我跪立在床边,往前扑了一扑,勾住他的脖子,轻咬他的唇角:"你好唠叨……"
"说什么?你皮痒痒了,想讨打是不是?"
"-嗳,你身上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