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四阿哥:“我脸上的疤痕没有再长出来哦?”
四阿哥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遍,说,对。
于是我跳起来,要冲到沧浪屿亲自哭一场。但是四阿哥拦住我:“老十三不想让你看见他的样子。”
我止步,诧然:“生命最重要。十三阿哥做什么不让我见他?”
四阿哥拧拧眉头:“我去时听说十四阿哥已能下床走动,也跟老十三说了这件事的首尾,但他坚持认为膝疾不过旧病复发,又不碍性命,虽说用了你的‘眼泪’无效,总会养的好,就是不愿让你看见他的伤,他说难看。”
我张大嘴:“他病糊涂了,你不骂他么?”
“骂了,”四阿哥抬手抚摸自己额角浅浅一片红痕,“结果他在床上大发雷霆,把我赶出来。”
十三阿哥大发雷霆的样子,我想象了一下,也只能摸摸鼻子,抱着四阿哥的额头吹了几吹。被十三阿哥拿枕头砸头,是冲头。
“他打小就是这样,越是生病越不要人照顾,打熬坏了身子,叫谁心疼?”四阿哥仍然悻悻,我一面听着,一面心里盘算,忽然间窗外传来一声低笑。
我跟四阿哥一先一后偏过头瞧去,陈煜光明正大翻窗而入,再原样关起,拍拍手,冲着我们一眯眼:“今夜星光灿烂,可惜更深露重,表妹、表妹夫,不介意我进来坐一会儿吧?”
四阿哥说:“介意。”
陈煜拉椅坐下:“多谢。”
这是陈煜第三次在我面前出现,而我每一次看到他似乎都有一点不同的感受,这次他为什么看着我,笑得很……欣慰?
“终于等到你了,家主。”陈煜用到一个奇怪的词组。
家主?
我莫名其妙,四阿哥冷哼一记:“无间门门主白狼就是为皇阿玛掌控新满洲的最高级别人物陈煜。”稍作停顿,“‘得新满洲一半,方可行事’之语便是此君传出,本义乃是他一人,当得新满洲的一半力量。”
陈煜看到我眼神,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死掉的那个白狼么?是我的孪生兄弟。我是真白狼,他是假白狼。”
我仔细看他嘴角,和我记忆中的白狼比对:“孪生兄弟?不是应该长得一模一样?”
“一样。”陈煜道,“我那兄弟自从十岁以后,就没用真面目示过人,家主每次见到他,应该也不是同一张脸吧?……话说回来,看到死人的脸和我长得一样,那滋味还真……但是冒犯家主,被处置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