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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双颊微赤,刚要张口, 秦公子似已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抢道:“当然, 姑娘刚才虽是轻歌曼舞,却也颇耗体力, 为公平起见, 待会由家妹独舞一场,如果真难分高下,再请姑娘下场同较, 如何?”
此话一出, 众人固然频频点头,连乔乔也踌躇了一下, 这么安排虽无不妥, 但若要这么就同意未免示弱,正迟疑间,忽闻贵宾席上一人朗声道:“苗老板有话,请乔乔姑娘上贵宾席陪坐,观舞。”说话那人金冠绣服, 一笑粲然,正是堂堂阴山大护法偷天。
在快活楼,能得苗老板一句话, 胜过黄金万两,何况是特邀陪坐殊荣,乔乔自觉脸上有了光辉,哪还有不借台阶下的,当时连多向小晴兄妹多看一眼也懒,自顾巧笑倩兮,款步走下圆台,袅袅婷婷上贵宾席来,早有小丫鬟在主位贴边、苗飞膝下置了一全新秋香色金钱蟒矮圆凳,让乔乔安坐。
偷天直待无忧居中因乔乔离场引起的骚乱私语稍平,才又抬身向秦公子笑道:“本来今夜魁首非乔乔莫属,秦公子这样半路杀出,虽无不可,未免不给主人家面子,虽然我知你既有备而来,但还是想提醒一句。阁下这么做,可知后果?
秦公子含笑看看偷天,又转目细审旁边苗飞、绿袍脸色,并无意外发现,方道:“哦,不知大护法所指后果是——?”
偷天一笑而起,走下贵宾席,略略向前走了几步,好像要把这位秦公子看得更清楚些:“轻功好,不代表舞技佳,我就赌令妹小晴比不过乔乔的天魔舞。”
秦公子想也不想,接口道:“好,我与你赌这一局。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今晚你就是我偷天的人!”偷天一手遥遥指住秦公子,千百人中,他的眼里好似只有秦公子一人,只对他一人所说。
众人一呆,相顾茫然。
秦公子居然还是笑,笑得宛若远山含笑迷蒙,但又如闪电惊雷般震人心魄:“就这么说定,偷天,如果我输,就是你的人;但如果你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如何?”
“成交。”偷天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不能叫我杀我自己。”
秦公子此时正向小晴走去,闻言又回首望了他一眼,简短道:“放心。”他的脸上只有笑容,没有笑意,神情很淡雅,像已看破人间一切情,又回到了漠然。
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