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人披着灰色斗篷,背着一把一尺宽九尺长,相当于度量衡十七厘米宽、一米半长的巨尺。
行走到一处小山丘,那人站在丘顶,将巨尺解下来砸入脚下的岩石中,似乎在等什么人。
久等之后,一个估摸接近一吨的肉球从夜色中匆匆忙忙而来。
看见丘顶的人,肉球恭敬地说道:“老师!”
转过身,姜翊纮露出面容,似笑非笑:“由吕,这次你学聪明了嘛。”
由吕圆滚滚的身材猛然一抖,心道:你这笑面虎,不好惹。
嘴上却严肃道:“尊师重道是由吕毕生追求,以前是由吕不懂事。”
姜翊纮也不虚伪,直接点破:“要不是我技高一筹,你摆脱不了我下的禁制,你还会尊重我吗?”
由吕有点尴尬,只能打哈哈道:“千真万确是衷心崇拜老师。由吕可是立过誓的。”
姜翊纮不屑道:“可你是誓言也是我逼着你念的。”
由吕突然觉得满头大汗,心想是不是自己哪方面做得不到位了:这几次秘密碰面,没做错什么啊。而且笑面虎的指令我可是一一执行到位了。
姜翊纮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过几天,族长会为你正名,你呢,就平调去庆丰鄙,还是当都护。望鄙这边的兵权交给胡德。”
由吕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之前假装叛逃,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想去找靠山投诚,奈何姜翊纮烟雾弹放得太多,直接把他给放臭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接纳他。
由吕怕姜翊纮是忽悠他的,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老师,由吕苦哇。这不见天日如过街老鼠的日子,由吕始终没有忘记老师的教诲,天可怜见啊,由吕不想调去庆丰鄙,只想继续在老师的关怀之下发光发热!”
“得了,你恶心不恶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市井的这一套了?没骗你,你真的平调了。”姜翊纮好不来气,虽然这是个便宜学生,可好歹也称呼自己一声老师,答应了他的事情还是要做到位的。
由吕心道:可禁制还没解除啊,那带着雷霆气息的禁制,半年内不缓解一次的话,会死人的。俺也找人查过了,压根就查不到禁制的根源在哪,这才是可怕。再说了,现在可是阿曼当了族长,鬼知道是不是你们师徒俩借机想要除掉俺。
看由吕肉球一般的脸挤压得眼睛都成缝了,可那眼神里的惊疑不定姜翊纮可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姜翊纮说道:“你爱调不调,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