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简素的房舍中,满目忧色的楚修进入解灵胥视野,看自己醒了过来,他像是松了口气
“你醒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摔马棚上了?”
操,马棚……难怪感觉身上有股味儿。
解灵胥眼角抽动一下“有个穿黑衣的人,来……,偷东西。”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慌忙地四下张望,瞧见床前桌上搁置的玉珠此刻正黯淡无光,才将紧绷的神经松懈开来。
“诶,你别乱动,你手臂留了好多血,这才刚止住不久。”
解灵胥忍住药水浸入伤口的刺痛,面色煞白。
楚修担忧地看了眼她,又说“城门有冥煞军看守,怎么可能有贼人进的来?”
“说不定呢!”
“呵,那得武功多高强呐!”
解灵胥目光一动“也说不定,是宫里的人干的。”
“啊!”楚修一愣,看不分明她的神色
又说“发现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让军医给你简单处理了伤口,不过药库的钥匙,在主帅那里,如果你要——”
解灵胥连忙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接着问道“既然都那么晚了,你又为什么会去那里,还刚好就看见了我?”
楚修咧嘴笑了笑“我啊,就一夜猫子,晚上睡不着,就喜欢瞎溜达,这不听见马棚那儿一阵响,我就过去了,然后……就见你躺那儿没知觉了,你不知道,一看你流那么多血,我都给吓着了。”
解灵胥“嗯”了声,闭上眼,在脑海中将楚修咧嘴而笑的脸和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拼凑重叠,暗暗皱了皱眉。
楚修见她定是疼的厉害,心想还是不要再打搅了,轻声说了句
“那你先休息吧,要不明儿我替你跟主帅请个假?”
“不用,明天我会去的。”
见她不想再多言,楚修叹了口气,抬步走了。
解灵胥舒开眉心,但愿明早起来身体能好受些。
黑夜总能治愈伤痛,亦或是干脆抽骨剥心,将藏匿的秘密毫无保留地昭示,让人痛不欲生。不过一觉醒来,谁又还能记得昨夜的痛彻心扉呢?
清晨熟悉的敲门声响起,看来又要进入杨凌催自己,然后自己催皇上的模式了。不过其实解灵胥一早便醒了,躺在床上凝了下神罢了。
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虽然右臂还是有些吃痛,但解灵胥还是稳当地起身开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