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锋率先说道:“大汗,昔年北獒为大梁所败,大王子入梁为质,为了北獒整整五年客居他乡,在敌国受尽苦难,归乡之路亦是一路坎坷,但大王子得长生天庇佑,安然归来,实乃北獒大幸。我认为应该立大王子为储,统领皮室军,以稳北獒国本。”
耶律德光一听萧锋所言,脸色虽如常,内心却泛起一阵涟漪。耶律德光深知耶律大石一路行来受了多大的苦楚,而且是述律理、耶律章石下的毒手,但他选择了无视,他原以为敌国为质的耶律大石恐怕今生无法归国,那么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立章石为储,想不到耶律大石历经千辛万险归来,他也不能随意将他处置,毕竟大石在北獒名声不错,更为北獒而入大梁为质,此等功绩连奴隶都知晓,耶律德光眉头紧蹙。
述律氏家主述律屠针锋相对道:“大王子为北獒入质敌国,实是有功于北獒,但大王子私自潜逃,如今大梁与北獒和谈盟约作废,互为交恶,此乃大王子之过。如此算来,功过相抵。念在大王子为北獒质子五年,我提议大王子暂领皮室军南营统领,大汗身强体壮不急于立储,当在诸王子之中挑选雄才大略之人继承汗位,方是北獒未来上策。”
萧氏和述律氏针锋相对,慕容氏家主慕容晋微微一笑,作壁上观。
萧锋反驳道:“大汗在位五十余载,再过几年便要退位隐居,当为之计深远。大王子雄才伟略、德才兼备,又是嫡长子,当早日立储。”
耶律大石已经就坐,看着萧锋强推自己上位,顿时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不等述律屠开口,立即说道:“父汗尚且年富力壮,北獒不是中原,立储当立贤,我远离故国七年,久不知庙堂事不能胜任储君之位,孩儿愿自领南营,历练一番,待父汗看我们兄弟几人能力选定继承人。”
耶律德光脸上渐渐浮现笑容,看来大儿子还是懂事,不让自己为难?若耶律大石也抱着储君之位乃自己囊中之物,恐怕自己不得不下狠心虎毒食子了。耶律德光极为看重自己手中权柄,看似笑面佛一般的人物,却是北獒最狠心的主。他再喜欢小儿子,却也不会早早立章石为储,让他们彼此争斗,自己才能始终牢牢把握权柄。若耶律章石杀了耶律大石,他不闻不问,若耶律大石羽翼丰满,将来传位于自己不喜欢的大儿子,他也顺其自然。
耶律德光哈哈笑道:“大石这几年成长不少,先去军中磨砺一番,北獒尚武,以军功论成败,立得大功方能服众,如此先统领南营,期望我儿为北獒练出一支精兵强将。”
北獒皮室军乃北獒精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