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疑惑问道:“林谦益身为士林领袖,清流党魁首,一向爱惜自己羽毛,怎会牵连其中?”
千白冷静至极,“朔月谈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便是洪先生和世子殿下布的一个局,林佛霖也不负众望,就钻进陷阱里,但是林谦益那老狐狸怎会不知独子上当,他让林佛霖弃文从戎看似将其置于危险境地,实是在以退为进,反倒是保全了林佛霖。”
千白又是轻轻咳嗽几声,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诚如辜鸿杰所言,吴越看似是王上的吴越,实则是士族的吴越,于林谦益而言,换个主子也无妨,无非就是换件衣裳,又不耽误自己荣华富贵。但是,世子殿下锐意进取,赢了功劳是将军们的,又轮不到这些清流文官,输了,整个吴越风雨飘摇,谁也不知最终命运如何?
因此,若我所料不错,林谦益早就与南唐、大梁,乃至晋国在暗中眉来眼去,一旦天下有变,他会毫不犹豫抛弃吴越,靠着自己的名号振臂一呼,让士族将吴越王族赶下台。”
钱塘、钱玥皆是脸色煞白,钱塘知道士族在吴越的势力,自古以来皆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向背极为微妙,往往老百姓的心声为千难万险阻隔,声音根本到不了庙堂之上,而士子们的高声疾呼就成了民心。
钱塘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千白微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慌。”
旋即,千白与钱塘开始细细谋划。
徐天然将整座临安城的大小客栈搜了个遍,也没能发现虬髯客的踪迹,他开始转变了死路,或许虬髯客在临安城有落脚之地。
夜幕降临。
一袭青衫悄然进入林宅之中。
林谦益正在置办酒席为林佛霖送别,士林大佬齐聚,膏粱子弟、红颜知己皆至,庭院之内热闹非凡。
徐天然神识悄然探出,整座林宅的灵力波动皆在掌控之中。
林谦益乃江南大族林氏之后,虽非嫡传一脉,并无卓绝的修行资质,但是十分争气,靠着满腹锦绣文章,林谦益成了江南大儒,一步步钻研,成了士族领袖。
林佛霖弃文从戎,舍弃了前途无量的编修之位,印证了林佛霖朔月谈之论述,身为文官亦愿意为吴越镇守边关,让林佛霖声名鹊起。
林佛霖的主动辞官,也让王上暂时动他不得,不然林佛霖胆敢口出狂言,妄论国策,便是杀头也不为过,不过林佛霖的主动辞官,反倒让王上不能砍下他的头颅,毕竟名满吴越的林编修守护疆土,一时间成了美谈,王上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