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那一日可是要吃苦头的。
钱万里看着七嘴八舌的乱哄哄朝堂,大喝一声:“肃静。”
百官才停止了争吵,林谦益向前一步,重重下跪,语气沉痛道:“王上,微臣有要事禀报,昨夜不知何人将一具尸骨放在微臣家门,上面留了两封密信,一封密信内容想必整座临安城皆已知晓,而另一封密信仅一句话,尸首乃是钱塘。微臣不敢擅做决断,还望王上定夺。”
钱万里缓缓起身,问道:“尸首在何处?”
“就在宫门外。”
钱万里沉思片刻,“抬进来。”
钱万里城府深沉,眼眸里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但是在尸首抬进大殿的那一刻,百官脸上无不闪过一丝厌恶,都觉得大清早就见一具白骨晦气得很。
而钱万里并无一丝憎恶,只是一脸平静。
钱万里自王座走下,围绕白骨走了一圈,转过身去,驻足片刻,谁也不知王上心里所想,只能静待王上做决断。
钱万里背对百官,平静道:“如何证明他就是钱塘?”
林谦益早有准备,答道:“王上,修士繁衍必有大道因子转移,若是白骨便是世子殿下,他的骨髓之中的大道因子必然与王上大道因子相融,反之,便不相融。”
钱万里盯着钱塘,问道:“你说怎么办?”
钱塘深深一揖,沉声道:“儿臣愿测大道因子,自证清白。”
钱万里冷冷看了眼林谦益,淡然道:“御史大夫,人准备好了吧?”
“王上英明,微臣已经将临安名医高宜山请来,他最擅长穿髓验血之术,必不会出错。”
钱万里微微点头,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宣高宜山。”
高宜山进来,拜倒在地:“草民高宜山见过王上。”
钱万里平静道:“那就开始吧。”
高宜山娴熟地从随身医箱里取出钢针,深深刺入尸骨骨髓之中,钢针中间有一条纤细的管道,随着高宜山的摇晃,一滴骨髓缓缓流出,高宜山拿出一个白瓷碗,里面放置精心调配过的药水。
准备妥当,高宜山跪地再拜道:“草民斗胆请王上赐一滴血。”
钱万里走下王座,伸出食指,随着高宜山的银针刺出,一滴鲜血掉落。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百官的目光皆落在小小的白瓷碗内,一滴骨髓和一滴鲜血在特制的药水之中各自维持一个小小的圆球缓缓靠近。
随着高宜山的手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