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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千白覆上面皮,独自一人,沿着红河谷蜿蜒栈道下山,而千白的乌黑长发上系着一根黑绸带,随风飘荡。
长平宗与寻常宗门不同,除去最核心的红河谷腹地祖师堂周遭禁止游客靠近,风景秀丽的红河谷俨然成了年轻男女游玩的首选之地。
这条新修的栈道刚刚建成,就引来了无数的年轻男女游玩,南宫千白看着来来往往之人,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心里便很是满足。
一名老翁担着桂花糕,一手扶着栈道的扶手,一边往山上攀爬。
一名年轻士子带着女伴,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根本没看见佝偻的老翁,只顾与女伴打情骂俏,一不小心,年轻士子将老翁撞倒。
老翁担子里的桂花糕散落一地,人也倒在地上。
年轻士子只觉得在女伴眼前丢了脸面,气急败坏道:“老头,你挡了我的路,脏了本公子衣衫,赶紧向本公子道歉。”
女伴见他太过趾高气扬,扯住他的衣衫,轻声道:“不可鲁莽,长平宗律法严明,咱给老汉好好道个歉,掏钱赔了损失即可,莫要节外生枝。”
年轻士子撸起袖子,气呼呼道:“我有功名在身,马上就要外任为官,怕这些贱民作甚?”
南宫千白一听,眉头紧皱。
老翁跪地求饶道:“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老爷,给大老爷磕头了。”
眼前这一幕让南宫千白极为震惊,短短三年,长平宗的百姓们刚刚直起不久的摇杆又弯折了。
南宫千白俯身将老翁扶起,“老先生,明明是他撞了你,你为何要向他磕头赔罪呢?”
老翁长叹一声,“大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做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父母官的人,老朽不过是连腰杆都直不起来的糟老头子,给大老爷赔罪也没什么不对。”
年轻士子脸上一阵火辣辣,只觉得在女伴面前丢了面子,扯住老头的领子,恶狠狠道:“老头,说的倒轻巧,明明是你撞了我,还要推卸责任,走,我们去报官,让官老爷评评理。”
老翁脸色吓得煞白,“大老爷就饶过小人,这到了衙门还不是大老爷您说了算,老头子好不容易从中原逃难过来,靠着卖米糕挣些微薄的铜钱,若是老头子我坐牢了,家里的孙儿就要饿死了。”
老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女伴也劝年轻士子算了吧。
年轻士子甩开了老翁的手,整了整华服,就要转身离去。
南宫千白再一次扶起老翁,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