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爷,紫桐姐姐不知怎的惹恼了二公子,现下……”
丫鬟的话并没有说完,何四爷已经撩帘子进去了,何文筠赤裸上身,披散着头发还在狠抽趴在地上的人,毫无顾及地发泄。
“文筠,你这是做甚?”
何景澄蹙眉,真不想看到侄子这般暴虐的样子。
有人来了,何文筠总收了手。
他扔掉手里的鞭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喘气。
“四叔,你总算回来了。”
何文筠看也没看地上那女人,就好像自己刚刚打的是个猫儿狗儿一般。
何景澄让外面丫鬟进来将已经晕过去的紫桐弄走,让侄子穿好衣裳,前堂说话。
这间屋子有血迹,地方已经脏了。
何景澄在前堂喝了一盏茶,穿戴整齐的何文筠走了进来。
或许是刚刚有些累,他进门便摊坐在下首的太师椅上,问道:“四叔,这次外出可有收获。”
何景澄摇头:“消息不实,针谱下落不明,府上让人带了信,我们明日便回吧。”
“这么快?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多待几天,说不准能找到点什么信息。”
何文筠有些丧气,人没找到,他还不想走。
何景澄看了看他道:“就凭一个小丫鬟之口,谁能知道当初她听到的平阳二字为何意。罢了,我们先回吧,绣坊那边很多事情要处理,再这样耽搁下去,会给有些人占了先机。”
江南的绣坊不止一家,卓家倒下去了,还有谢家、范家、向家、多的是以绣坊为生的大商族。
何文筠有些颓废,脑中泛现出小姑娘甜笑着的脸,还有那一声声“表哥。”
翌日,天刚麻亮何家大门外的车队便整装待发。
何家二爷点头哈腰地跟在何景澄身边说着一些歉意的话,昨晚他收到这两人要离开的消息忙碌了大半夜,结果也只是备了两箱礼品。
有他难得寻到的字画,别的便是一些干货跟此处的土特产。
江南的本家什么没有,他绞尽脑汁才弄出了这些东西来。
何景澄跟本没当一回事,点头应了两声。
一行人合准备上车了,何家二爷的大管事却匆匆跑过来向自家主子耳语了几句。
何二爷了然,又对何景澄躬身问道:“四爷,那个受伤的丫鬟可要带走?”
昨夜紫桐被打得半死,那些丫鬟将她抬出来也不敢随便处置,找到何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