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神色半点不退缩,他不是不知道,凌雨薇手里根本不可能有他签字那场手术的证据。
那些东西,除了他,就只有他父亲能拿到手。
所以凌雨薇告诉言慕的那些东西,自然也是他父亲的授意。
傅宸语气未起波澜,却无不带着警告。
“弑父自然不敢,但如若她有个好歹,空守着这些冰冷财权不也无趣,倒不如干脆拱手让人,我看小叔就还不错。”
“你敢!你这个逆子!祖祖辈辈的基业,就容你这般消遣!”
傅远山面色怒到了极点,他只恨,只恨当初怎就会执意让那个女人嫁进了傅家。
倘若能选一次,他宁愿接受那个凌雨薇进傅家门,也绝不会容许如今这样的结果。
傅宸薄唇微微勾起,面色里却尽是冷然:“我敢不敢,父亲不妨试试。”
“砰!”
青瓷茶盏砸到地上,碎裂了一地,身后的女佣顷刻后退一步,噤若寒蝉。
卧室门虚掩着,言慕安静站在门后,听到那声脆响,唇角一点点扬起,脸上漾开来肆意的笑容。
砸吧,砸吧,吵得越凶越好,让傅远山恨她入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