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霜的眸光看向眼前的人:“可以冒流产的风险喝这样一份粥,在你眼里,孩子就这样理所当然做了棋子。”
言慕面色突然就带了一丝慌乱。
不,这个必须说清楚,她从头至尾并没有想过让宝宝担风险。
她迎上他的目光开口:“粥我倒了,没有喝。”
他冷笑出声,就在那一个瞬间,他又想起了凌雨薇流掉的那个胎儿。
当初,那个女人也是为了所谓的目的,故意摔下楼梯再嫁祸他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也不会那样决绝地放弃了凌雨薇。
而如今,眼前人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
一次次,她拿宝宝博取他的心疼退让,现在竟也能拿宝宝的安危,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玩这样的心机。
他起身,垂眸俯视着床上的人,那声音里有浓重的失望和落寞:“言慕,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陌生。”
她眼中的惶恐席卷而来,强作着镇定:“我说了,粥我全部倒了,并没有喝。”
他轻笑:“告诉我,如今还有什么,是你不可以利用的?当真那样恨我,这里有刀,不如爽快点。”
他说着,真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另一只手拿起她握紧的拳头。
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扳开,将刀柄放到了她的手上。
他的声音一直极为平淡,而满身怖人的寒意里,与其说是滔天怒意,倒不如说是失望之极,绝望至极。
他视她如命,视她们的孩子如命。
而在她眼里,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就是一颗颗冰冷的棋子。
她在意的只有好不好用,哪有重不重要。
周叔早已被傅宸眼神示意离开了病房,房间里,男人冰冷的眉眼看向她。
刀柄如炙烤着的木炭,让她避之不及。
言慕吓到节节后退,连带着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突然觉得面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虚伪嘴脸,那样面目可憎。
大手一拉,径直逼她的手握紧了那个刀柄,拉到了他的脖子上,用力抵着。
声音一字一句:“来,不慌,我教你,哪个位置可以一刀致命。”
言慕被他握住的手抖如筛糠,却丝毫挣脱不开。
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尖割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一点点低落。
温热液体划过了她的指尖,让她顷刻怕到了极点。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