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声更急促,明明是自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却全是焦灼不满:“话不要说一半,你话不要说一半!”
靳衡坐到床边,轻轻按住了她冰凉颤栗的手背。
“他很好,你放心,人下午已经醒了。”
她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仍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脑子里都是一片混乱,分不清到底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是真,还是此刻的对话是真。
良久,她才终于有了反应,直接翻身下了床,拉住了身边人的衣袖。
“不行,我不信你,我要亲自去看看。”
靳衡忍着心疼,侧目看她:“好,我们现在就去,你就这样过去吗?”
这样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吗?
言慕拽住他就往门外走:“先去,先去看一眼。”
她半刻也等不了了,只有亲眼看到了他,亲眼确定他还好好的,她才能信。
靳衡纵是心有不忍,也还是不得不提醒她。
“人现在还在病房,不能下床,你直接这样过去,很可能会在进去之前就被拦下。”
这个时候,对她有厌恶和防备的是那位老董事长,却又远不止那位老董事长,绝不会允许她进入病房。
她步子终于定住,回头,眼睛红肿含着深切乞求看向他。
“我只想见他一面,我罪不可恕,见一面就走。”
他终究是一个外人,如果言慕真被拦在病房外,也并没有身份执意去对抗傅宸的家人。
靳衡沉声开口:“想见他,就照我说的来,换上护士衣服,将自己收拾整齐。答应了,我们就出发。”
“好。”她眼睛里亮了亮,重重点头。
车行在华灯璀璨的街道,明明速度已经是刻意加快,这条路却似乎格外漫长。
靳衡将刚从家里提出来的一个保温桶递过去,开口:“吃饭。”
言慕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看也没看一眼就推了回去:“我不饿。”
“小宋,掉头,不去了。”
言慕这才收回了视线,侧目看了他一眼,俄而闷头将保温桶打开,将饭菜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味道不会差,却只感觉味同嚼蜡。
就这样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突然又很清晰地回忆起了她做过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在脑子里轮番回访。
听信凌雨薇的谎言算计,对他一次次假意讨好。
转眼进密室偷取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