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强忍着适应了几秒,到底是压住了身体本能的抗拒,俄而伸手将她冰凉的脚背捂在了手心里。
她迷迷糊糊地,唇瓣扬起了些,似乎既舒服地更贴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
有绵软的东西抵住了抵到了他的胸口,他身体止不住地开始发烫,却也只任由着她的不安分。
也不过是约摸半个小时,该是药物起了作用,体温稳定了下来,没再快速升高。
她手脚恢复了正常温度,不再畏寒,开始只感觉全身热得厉害。
而刚刚她依赖着的这个火炉,现在显然成了她抗拒的对象。
傅宸感受到她抵在他小腹上的脚心想要放下去,顷刻蹙眉将手捂紧了些,想要用另一只手去反抱紧她。
明明刚刚还闹腾着要挨着他的这女人,现在倒顷刻眉头一皱,感受到他要靠近,半点不迟疑地伸手用力推开了他。
不待他从这突然的反差里回过神来,她已经紧接着身体往后一挪,远离了他。
连带着,身上的被子也踢了个干净,继续呼呼大睡。
她这显然是开始热了,嫌弃起他来了。
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傅宸禁不住极不满地蹙了下眉头,到底是伸手过去探了下她的体温,再穿好了衬衣起床,换了热水替她擦拭。
他身上那股炙热却也是久久散不下去,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良久,不甘心,却又半点无可奈何。
起身,进了浴室,流水声顷刻响起。
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刚刚好的水温,调到了最冷。
寒冬腊月,硬生生洗了个冷水澡。
他肯定,他现在是真的疯了,完全魔怔了。
再从浴室出来,没再换衣服,直接系着一条浴巾。
趁身上的冰凉还没散去,径直回到了床上,再躺回了她身边去。
这一次,床上的女人没再推开他,反而再次靠了过来。
很凉,很舒服,刚好够缓解她身上的滚烫。
他唇角完全无意识地勾起,含着一丝丝得逞的笑意,俄而却又禁不住微微蹙眉。
现在的这个自己,陌生得很。
她翻来覆去的身体,终于是安分了些,发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傅宸小心摸了下她正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确认没有压到或者扯到点滴管子,这才算是短暂闭了下眼睛。
已经是凌晨了,他也是困得很厉害,却也不过是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