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不会真以为你老婆是有生命危险吧。”
这不咸不淡的话音一落,两个男人厉目顷刻射向了他。
那两双含着怒责的眸子里,分明写的都是,这种时候了,他竟能说出这样无所谓的话来?
江文彦到底是闪躲开了视线,好好好,这两位都是爷,他服气。
耐着性子好好解释:“她只是割破了一点静脉,动脉毫发无伤。
失血量绝没有超过一次正常的献血量,别说不用住监护室,就是现在回家调养都没问题。”
这一下,两个男人都显然愣住。
床上的言慕脸“唰”一下就红了,她到底伤了多重,她也不清楚啊。
当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突然反应过来就把刀子丢了,后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她哪还注意得到失了多少血。
傅宸却显然不信,语气冷然含着质问:“我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了,还昏了过去,怎么可能不严重?”
他承认,他也只是根据这些推测她伤势严重,至于那时候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以及失血量。
他当时整个人都彻底慌了,满心只想着先送医院抢救,半点没注意其他的。
江文彦微微迟疑了一下,继续平静开口:“那多半是她发烧还没有痊愈。
当然还有更可能的原因,是你那一副认为她要死了的模样,将她吓晕了。”
傅宸看向床上的人,再看了下她手上的伤口,这才算是勉强信了。
紧绷的身体也算是放松了下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捂紧了那只手,双眸深深地盯着床上人的脸。
轻叹一声,声音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清淡:“没事就好。”
靳衡那张脸却是顷刻全黑了,盯着床上人刻意避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闹呢!这么会玩,你是有几条命?”
言慕到底是看向了他,心生了些愧疚,细声开口:“我知道错了。”
“眼不见为净,”靳衡声音里都是不耐,大步出门,拨通了电话:“袁秘书,拦住史密斯先生,我马上回来,合同继续谈。”
言慕巴巴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含着极大的火气,三两步就出了病房。
俄而将视线转向了坐在床边的男人,眸光里含着些惶恐。
傅宸捂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搓了搓,轻声哄着:“没事,我在,先休息一下。”
床上的人乖巧点头,到底是有些疲累了,很快即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