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鼠疫,师诚梁及其夫人已死。”洛漓瑶语气平静地缓缓念出密报上的这句话,寥寥几字,却承载着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也许还不止。
“殿下……”
此话一出,身边侍立的挽华与挽月俱是一脸惊骇地看着她,她却依旧面色冷漠地抱着手炉,目光直直地盯在那封密信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突然莫名涌现出一种害怕的感觉来。
殿下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
为何殿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未亲口告诉唐大人,却是寻了个自己走不开的由头让他去大牢——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自己去发现这个事实吗?
二人心中百转千回,不论是否想通了其中关窍,都是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她们根本不了解她们的主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筹谋些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唐大人呢?”挽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而且刚刚您还……”
“还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假意让他去大牢代替自己表关心?”洛漓瑶自嘲一笑,轻轻将皱巴巴的密信撕成碎片,一把扬进身边烧红的炭火里。
她眼睁睁看着纸碎化成了灰烬,才继续道:“有些事,吾没办法阻止,只能尽自己的一点力气去补偿一下。”
挽华挽月无言看着她,仿若无声的审判。
“咳咳——呵......说到底,不过也是吾在虚伪的自欺欺人罢了。”洛漓瑶又咳了几声,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翻弄着案上的信报。
挽华与挽月不敢应声。
她也未多说,将最后一封崭新的密报拆开,拿出,看了起来。
刚刚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她的眼神便是一凝。
“真的是报应。”她轻轻地笑着,刹那间绽放的风华令万千繁花都自愧不如而黯然失色。
只是她的这个笑容,透着浓浓的嘲讽与悲凉。
此时的唐昊琦,小小头脑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师家上下老老少少旁支宗族,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来人吧,除了还在望月楼的师越真,都被尽数投入了大牢。
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大牢,却几乎......空?无?一?人?
唐昊琦:Σ(ŎдŎ|||)ノノ!!
唐昊琦:难道我又穿越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奇怪,却依旧小心地躲过值守狱卒,混入了大牢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