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小
子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中除了控诉我没把真本事教给他之外,一大半都是说的殿下。”叶落清笑了笑,也不急着催她落子,“我记得殿下当年也不过虚岁十三,一眼便识破了天机与阿苒那两个小子学艺未精的把戏——真的很厉害。”
洛漓瑶犹豫了一下,方才小心地落了一子:“不过是凑巧在书中看到过罢了。”
“天下阅尽万书的人太多,但是能将看过的东西化为己用的,太少了。”叶落清很快便又落下一子,看着对面洛漓瑶有些纠结的脸颊,“殿下不必自谦。况且在我看来......太聪明,委实不是一件好事。”
洛漓瑶沉默:“......”
“殿下走出一步棋之前,便会筹谋很多东西,想到很多种走出这一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久而久之,殿下便养成了这种思维定式。”
“思维......定式?”
“并不是思维固化的定式,而是在殿下设想过所有情况之后,殿下的脑海之中——”叶落清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笑得颇有深意,“便会自己把事情分成许多种,并且每一种都想得极为透彻。然后殿下的心中......便总是多了许多旁人没有的东西。”
洛漓瑶蓦然一惊。
“殿下可能会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人的思想才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叶落清咧嘴一笑,示意该她落子,“但是一个人总有极限,或是身体、或是精神。”
洛漓瑶皱了皱眉,落下一子,沉默着等待她的下文。
“万物均有着这许多的规则,其中一条便是物极必反......”叶落清看着她落下的一子,很快便不假思索的跟上了一子,“大到天下之势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小到有情人的‘情深不寿’,再到殿下这样的‘慧极必伤’。”
“慧极必伤。”洛漓瑶没有再犹豫,很快落下一子,轻声重复了一遍她对自己的评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是久远的回忆,“似乎,在从前我还很小的时候......太傅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但是这么久了,殿下也依旧没有改变......”叶落清继续跟上,白子开始渐渐远离了黑子,“关于殿下非做不可的那件事,我能听一听吗?”
“前辈?”洛漓瑶正要伸出的手一抖,一枚黑子便无助地被她落在了棋盘边缘,“您......”
您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洛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