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独居容华殿的时候,曹菡经常会遣走身旁侍女,无数次地拿起了那个被自己藏在妆奁最深处的玉如意。
温润的整块和田玉,周身雕刻成了龙凤呈祥的纹路,却在龙凤交颈的那一处出现了明显的破损,生生将这一整个做工精良的玉如意给毁掉了。
但是她似乎格外喜欢这个破损之地,每次都会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这个地方。
恍惚间,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父亲无奈的叹息——“阿菡,你可是......真的决定好了?”
“是的,女儿心意已决。”
“唉,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毕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陛下与娘娘也说会尽力补偿你,你是在不必委屈自己去......”
“父亲。”曹菡轻轻抬头,端正跪在地上的身子单薄却更显坚定,“难道您真的认为......这是个意外么?”
“阿菡!”曹开霁立刻喝止了她,低声道,“没有证据,怎可胡说——”
“父亲!”曹菡丝毫不肯退让,坚定道,“女儿虽没有证据,但是这件事太过巧合且太过离谱——绝对是早有图谋,等我入了太子府之后,我一定......”
“好了!”曹开霁猛地喝止了她的话,“这就是你依旧想要入太子府的原因?你可知道,哪怕你现在进了太子府,你也不再是御赐的太子妃了!日后你在那里面,要如何立足?!”
“女儿不甘心,与太子殿下定亲的明明是我,凭什么就要便宜了永家人?”曹菡端正地向面前自己的父亲行了拜别礼,轻声且一字一句地道,“因为这件事,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咱们曹家的笑话——”
曹开霁:“......”
曹菡笑了笑,未等他再次开口,便径直起了身,往门外的马车走去。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父亲的目光过于复杂,她缓缓回过了头,轻声道:“父亲放心,您的女儿——从来都不会让您失望的。”
“只是这条路,只有女儿一个人去走了。”
“娘娘......娘娘?”侍女尘阳一边轻声叫着她,一边为她披上披风,劝道,“天气凉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屋吧,今日——”
“今日,殿下还是会去她那里吗?”曹菡并未阻止她的动作,也并未回头看她一眼,只静静地站在院中,看着远方飞过的鸟群,“嗯?”
“是、是的。”
尘阳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了她的话,心道哪怕这位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