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陷于北地那年,哀家曾经对天发过誓愿。”太后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颤抖,惊惧未去:“求老天保佑,不要让哀家去北地换他,哀家定然尽全力想办法接他回来,若接不回他,哀家宁愿瞎了这双眼。”
皇帝终于动容,急问道:“母后立誓之时,身边服侍的是谁?”
太后微微摇头,面如死灰:“哀家独自在香案前上香,身边虽有人服侍,却听不到哀家的话。”
皇帝一言不发,跌坐在椅中,缓了缓问道:“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太后连连摇头,颤抖的声音里尽是惊惧:“不要,这道士有几分玄妙,皇儿莫要惹他!”
太后思忖良久,终于平静下来:“皇儿,这道士的医术究竟如何?”
皇帝也平静了些,微微点头:“此人已为数十人行金针拨翳之术,并无失手。”
他唤了声梁晓:“你且将那宁道士的情况说来。”
梁晓会意上前禀报:“回禀娘娘,皇上说的是。这宁寒之道士曾为数十人施针拨翳,其中广平府绣娘闫氏,经他诊治已能重操旧业,大运府的张之灵,前年经这道士施针,之后休养半年,后来勤读不辍,去年参加科考还中了秀才。”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宁寒之为张之灵诊病时,也曾让他多食鱼腥,再过半年才能施针,事后半年,他如约而去,张之灵得以复明,还有其它经他诊治过的人也都恢复目力,行动如常。”
只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太后心中就有了决断:“半年后,若道士再来,便让他为哀家施针。”
她低声道:“皇儿勿忧,哀家可留一目存誓罢了。”
皇帝宽慰几句,殿外的小太监进来,报说云缡在外等候。
太后脸色还是不好看,威严道:“宣她进来。”
……
田小梨有点懵。
太后说,要她女扮男装上战场?
貌似剧情里没有这一条呀?
检索有关的记忆片段,确实没有这一条。
剧情里,云缡在边关虽然身着男装,却也只是为了行动方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云岳的女儿,武艺精湛,勇猛无敌。
不少青年将领甚至对她颇有好感,起了爱慕之心,或明或暗地给她献过殷勤。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田小梨没有过多纠结,以男儿身和女儿身上战场,于她而言,没有太大区别。
她爽快地行礼答应,谢过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