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劝道。
步水贵如一只狂怒的老狮子,走到门外,指着步修道;“五两够吗?吃两个月也没啦!”
步修继续低下头不说话。
古代以孝传家,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大部分人就算长大成年了,父母在心中的地位不变,父母永远是父母,所以被骂不怎么敢还口。
“狗杂种我们回去,不给就算了,饿死不吃他们家的臭米烂米。”一直在门外树脚下站着的戚氏喊道。
“你喊谁狗杂种?”步水贵朝戚氏喝了一声。
这戚氏也不是善茬,对于公公她是不怕的,她娘告诉她的,这个是她老公的爹,又不是自己的爹;“我就喊自己老公狗杂种怎么样?他自己都没说话,关你屁事。”
步水贵被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天蒙蒙黑了,但是这里离村里不远,吵下去的话只会让村民看笑话,于是指着村子的方向对步修道;“给我滚,别让老子看到你,看到你就怄气。”
戚氏站在原地没动,阴阳怪气的说;“有些人啊,有点臭钱就了不起了,自己哥哥都不理,无情无义、为富不仁的东西,这种人枉读圣贤书,还想去考科举,真是做白日梦。”
步儒听了,脸色苍白。
“就算我东家考不上,也比就老公在镇上赌钱喝酒,找卖肉的寡妇睡觉强。”忍无可忍的陈治站起来,怼了一句。
姜仪差点绷不住。
她此时也头大,对于这种愚昧,不要脸的村妇有时真不知道怎么对付。
以前自己也被压得透不过气的时候,只能和她拼了。
现在她没有这种心思,就比如一条狗在面前吠,难道骂回去?
或者和她拼了?值得吗?
如果她只是个如此恶心人的泼妇,真不想和她计较。
但是弟弟当初被打,害得差点丢了性命,此时又姐弟分离,造成这种局面的,她一直怀疑是眼前的夫妇。
经过半年的留意观察,她发现步修真的不是做事的人,除了喝酒赌钱玩女人,他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稍微要动点脑筋的他做不来。
所以,可能就是那戚氏和某个人谋划的。
自从有了车队,她忍不住等到相公考取秀才举人后再报仇了。
所以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叫陈治安排一个人故意犯点事进了县监狱,找办法靠近被关押在牢里,当初互殴剩下的大汉。
只要从他嘴里套出确切消息,她一定要让做这件事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