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仁明心中暗道;这家伙在县里的名声不是被自己搞臭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围观的人不骂他?
“据说他哥哥嫂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家分了几十两,一年就吃光败尽了。”不远处,一个送哥哥来考试的年轻人说。
“你怎么知道?”
“我外婆是旁边姜家村的,早段时间和我娘回去的时候听她老人家说的。”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也笑着道;“我朋友是林风镇的,听说还看见他哥哥翻进寡妇家呢……”
另一个青年说;“她嫂子才奇葩呢,在村里没一个合得来,天天逮到人就吵架,而且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嘴里的零食没断过,一个村妇还学人家擦胭脂水粉,画得跟猴屁股似的,哈哈哈。”
“你这么清楚?”
“我老婆就是步家村的,怎么会不清楚,你们不知道啊,她家不说耙田插秧割稻谷请人,就连门后的菜园子浇水,都请我家小姨子去浇……”
“厉害了,这样的人被饿死都不值得帮啊……”
这些人都很小声的随便聊着,在门前接受检查的步儒根本听不见。
但戚仁明听得一清二楚,气得挺郁闷的,他想了想,又嘲讽的喊了句;“四书五经才读了一年都敢来考试,真是不怕丢人现眼。”
步儒没理他。
这时搜身的衙役过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过来就去扯头发。
扯得似乎有些用力,让他感觉头发一阵发麻。
咬咬牙挺过去后,忽然看到检查考箱的衙役直接把所有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有个装干净水的竹筒打翻在地,水流了出来。
接着两个衙役把他的两个鸡蛋,几块糕点和全部压碎。
别的考生只是切几刀而已,这样全部压碎还怎么吃?
他正想说什么,却见另一个衙役直接把他的笔丢在地上,然后抬脚一踩。
娘子送的上好湘妃竹子做的笔杆顿时碎裂。
“你干嘛踩碎我的笔?”步儒满脸通红的喝道。
衙役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们里面有没有夹带小抄?”
“你……”
另一个衙役在旁边咆哮道;“你什么你?把衣服脱了。”
“啥?”步儒愣了一下。
“叫你脱衣服听不到吗?麻利点,别耽误其他考生进场。”那衙役凶神恶煞的吆喝道。
步儒正想和他理论,前面那么多人进场,没见过还要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