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有人回答道;“不认识,应该是某些小地方的秀才吧。”
这话让戚仁明听了想生气,但又提不起这气来。
“居然行贿考官,活该他被革除功名啊,哈哈哈。”
这些人不知道也不认识,他们嘴里说着的人就站着背后。
“大宗师来我们临贺好几天了吧,怎么还不去省城?难道就是为了调查这败类行贿的事情?”
“我听说大宗师这次打算从我们这里开启院试,可能过几天就公布报名日期和开考日期。”
“原来如此,院试不是都从省城开始的吗?”
“大部分如此,但不是绝对的,据闻最近三十多年来,有三次院试是从别的地方先开始的,这不奇怪。”
“……”
戚仁明的心中如一潭结冰的死水,他想离开这里,却不知去哪里,耳朵却潜意识的听着以前很喜欢听的小道新闻。
若是以前,他这时肯定会接过话跟别人聊几句。
榜前不断有人离去,又有人前来,把如行尸走肉的他挤在榜下。
他忽然讽刺的想到;九年前自己也是在这里看榜,这榜给他带来了荣耀,如今又剥夺了他的荣耀。
九年前看了榜,迫切的想戴着象征士子的生员方巾,襕衫回家。
如今看了榜,却好想死在这里,好怕回家。
天色渐渐昏黄,他穿过拥挤的街道。
路过一家小酒馆,他抬脚往里面走去。
肚子是有些饿了,但又没心思吃什么,这个时候进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是在做着一个噩梦。
或许喝醉了,睡一觉这噩梦就醒了。
叫了酒,他坐在一张靠墙的桌子上,两眼空洞。
这时一个阴沉脸的男子也进了小酒馆,在门口暼了一眼独坐在戚仁明,嘴里浮起一个冷笑,然后走过去,在旁边的桌子坐下,喊了一壶酒和两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