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区,弓楼。相比住所,王运更喜欢称之为宿舍。弓楼高五层,周围的宿舍楼有高有低,简单打量一番后,王运就上楼了。哦,没有宿管阿姨,真好。
一会功夫,来到宿舍门口的王运,站在敞开的屋门外,还未打招呼,就看到屋内有十几个少年站着,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激情澎湃的声音说话:
“真的,想当初我年仅八岁,孤身一人前往镇外的明月森林,穿行一天一夜又回到镇中,夜晚的森林可怕极了,当时的我都没有丝毫的害怕。
但是,当董师提着一个洫族的尸体出来的时候,我是真被吓到了。那个死状,我的天啊,我就说一点,你们想一下,头都不见了,不是被割去了,是被生生砸到身体里了。”
“哇。。。。。”
“这谁啊,对洫族这么仇恨的吗?”
“而且你们知道吗?当时董师告诉我们,这可是个二品洫族,我们当时痛苦、悲伤的心情都被惊讶取代了不少,二品啊!未来多久才能达到的高度,就这么被我们的一个同龄人干掉了。
之后回来多番打听,我才知道是被一个叫王运的人虐杀至此,不过多少也有个风灵者路过的关系。”
不理会屋内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那个声音继续道:“另外王运还是个武者,那天的表现,胜过了大部分灵者,真是给我等武者长脸啊。就是人长的凶了点,六尺身高,虎背熊腰,铜铃般的眼睛。。。。。”
“咳咳”,王运想不到刚进宿舍,就已经找到了散播自己谣言的罪魁祸首,实在是听不下去,便轻咳了下,试图打断这个声音的滔滔不绝。
众人听到侧身回望,露出了坐在床榻上的一个少年,王运一下就认出他了。相貌倒是清秀,只是那滴溜溜的小眼睛,给人以狡黠之感,正是那天休息时候说穿行一天一夜,然而腿都抬不起来的那个少年。王运那天在和黄钟玲聊天时也能时不时听到此人的吹嘘,怪不得第一段话听着这么熟悉。
少年见王运面无表情,质疑道“怎么?你不信我说的?这可是那天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而且我还有幸和此人居于一处,以后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喽。”
王运将行李放在少年对面空置的床边,少年见此,内心咯噔了一下,然后王运说道:“我记得你,你叫张蚊盂,蚊子的蚊,痰盂的盂,住在燕回巷。不过这位道友,你这茅厕里跳高,过分了吧。我怎么记得王运是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郎啊?而且那洫族的死状,真有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