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柯青青心中惴惴,嘴上却不输气势:“我们不过胡闹一场罢了,何以引得人神共愤?”
“几位前辈,我们又非杀人放火,即便做了错事,也不至死罪罢?”对方咄咄逼人,上官云心中也有不小怨气。
白从鄂啪地一掌拍在几上,将茶水洒了一地,他怒气冲天地站起来,大喝道:“胡闹一场?就因你们,也不知会让多少人命丧黄泉,只怕天下也将大乱,这也只是胡闹一场么?你们虽非杀人放火,却有千万人会因此丧命,白某虽是草莽,却也不敢这般胡作非为。”
柯青青顿时哑口无言,她自知理亏,气势全无,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竟低下头嘤嘤咽咽抽泣起来。
上官云怜惜不已,起身拱手道:“陆前辈,白前辈,那晚之事,全是我上官云一人所为,与青青毫无干系。真要追究,自当我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几句话斩钉截铁,虽说上官云脸上稚气未尽,却也让人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好,有担当!凭小兄弟这几句话,白某等下定给你个痛快,绝不让你受半分痛苦。”白从鄂一竖大拇指,大赞道。
“虽说你二人犯了大忌,可你小小年纪,也算敢作敢当。我等也非不讲理之人,到时定向你求情,绝不牵连你家人朋友。”陆荣翁也开了口。
得他二人应承,柯青青想必无事,上官云也放了心,他又拱手道:“多谢两位前辈。”
只因两人一时意气,如今已闯下天大的祸事,上官云与柯青青满腹苦闷。
几人都一言不发坐着,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暗下来,丫环也将茶水换了两遍,这才有个圆脸丫环走进来,向陆荣翁与白从鄂福了一福,说道:“殿下请二位一叙,请随我来。”说着又转身在前带路。
白从鄂与陆荣翁赶紧起身,随那丫环向外走去,白从鄂又对钟相道:“将他二人带来。”
庄晏走到上官云与柯青青面前,尖声道:“等下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庄某不客气。”
这几人的武功上官云与柯青青早已见识,如今毒药也在别人手上,他们已如砧上之肉,哪里还能违逆半分?
几人绕过回廊,来到一间大殿,这里更加气派非凡,处处蟠龙栖凤,均是精雕细刻,飞檐下挂着一方匾,上书‘仁安殿’三字。
庄晏将上官云与柯青青推进殿中,他却与钟相、杨幺守在门口。
大殿正中放着一方朱漆蟠龙木案,案上堆着两叠近尺高的公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