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过问么?”陆荣翁眼神炽热,双手都有些颤抖。
“本王已跟父皇提过,父皇并未说不可。”
“好,哪怕拼着商号存亡之险,老夫也要替朝廷筹齐所需。”
“倒不至让陆掌柜犯如此风险,他日功成,江南七十二商号必成天下第一,这些许钱粮,指不定陆掌柜已不要本王还了,哈哈哈……”赵桓大笑。
白从鄂听了半天,这事与他都没半分干系,他问道:“不知太子召白某前来,又是为何?”
赵桓止住笑,说道:“白寨主,只因你屡次与官府作对,本王这才相召。”
白从鄂忽地站起,扫视了周遭一眼,并无甚异动,他抱拳说道:“白某一介草莽,只为讨口饭吃,难免做些不当之举。太子既托故人多次相邀,白某便料定太子,并非是要白某这颗人头,还请太子明示。”
赵桓笑道:“白寨主请勿见疑,本王的确有事需白寨主帮忙,这才请多次相邀。”
白从鄂奇道:“不知是何事?竟能让太子费尽周折。”
赵桓又坐到案后,问道:“白寨主是否知晓北方发生的大事?”
白从鄂看了看陆荣翁,见其正自顾自喝着茶水,见那神情,似是毫不干已。白从鄂道:“太子所指,莫非是大军粮草被烧一事?”
赵桓点头道:“正是。”
白从鄂疑惑不解:“太子相召白某,也是为了此事么?”
赵桓仍点头道:“正是。”
白从鄂冷笑道:“白某虽掌管洞庭九十九水寨,但水寨中一无钱粮,二无多少人马,恐怕不能如太子之愿。”
“白寨主自谦了,洞庭九十九水寨人马虽不多,却也有两三万。除常驻古楼寨和敖山寨的老少妇孺,黄城寨、云溪寨及竹滩寨至少也有四五千精壮男儿,武艺高强的也有不少,白寨主怎说帮不上忙?”
白从鄂只觉背脊发凉,扑通一下坐回椅上,竟说不出话来。
洞庭水寨乃半渔半匪,平常均以打渔为生,若遇奸商污吏、豪门富户,这才披挂上阵打劫一番。
当地官府中也有水寨的眼线,朝廷虽多次派兵围剿,每次有人通风报信不说,官兵也只是作作样子。除非遇到州府派员督战,水寨才与官兵实打实斗上一场,却只是抓几个人抵罪了事,过不多久又以银钱保出,水寨自然不损筋骨。
听赵桓说来,朝廷已对洞庭水寨了如指掌,若是派了大军,围了古楼寨和敖山寨,只怕他洞庭水寨的老少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