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包扎好伤口,又歉然道:“兄台被踏雪踢伤,在下实在过意不去。踏雪平常甚守规矩,许是今日打了一场,这才脾气暴躁了些,兄台莫要怪它。”
瘦弱汉子还未答话,明净在旁冷道:“施主莫往心里去,他是自作自受,倒是你需将马看好,千万莫让人偷了去。”
上官云奇道:“小师傅,此话何解?”
萧莹莹冰雪聪明,她柔声道:“莫不是他们肚中饥饿,想要杀马为食?”
明净轻轻点了点头,叹道:“正是如此。如今兵荒马乱的,却也怪不得他们,还请施主莫为难于他。”
上官云也未发火,他淡然道:“既然踏雪无事,便算了罢。”
萧莹莹心中恼怒,却仍是柔柔地道:“若非踏雪神勇,只怕你早被金人杀了。你便是肚中饥饿,忍一时也就罢了,明日也可再寻可食之物,你怎可恩将仇报,打踏雪的主意?”
她声音温柔,瘦弱汉子听来却更加惭愧,他羞得满脸通红,讪讪地往殿外走了。
住持方丈也走过来,他双手合什,缓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心胸宽仁,实乃天下之福。两位可将马牵到后院,你们也在那休息,只是切莫上塔,更要小心火烛,若如三年前那般引起大火,贫僧也担当不起。晚上若听到甚么动静,千万莫要见怪,切记,切记!”他说完头也不回,径去佛像前坐下念经去了。
得方丈格外关照,上官云心中甚为感激,两人牵着踏雪来到后院,便将马缰拴在廊柱上,又取木柴点了一小堆篝火取暖,两人就紧挨着踏雪在廊柱下休息。两人走了大半天路,医治寺中伤病又耗费了不少精神,肚中虽然饥饿,却也慢慢睡了过去。
萧莹莹睡至半夜,朦胧中只觉腹中越发饥饿,鼻中竟闻到肉香,她渐渐醒来,怎料竟真有香味飘来,前院也一片嘈杂。萧莹莹将上官云轻轻摇醒,柔声道:“云哥哥,寺中断粮已久,哪来的肉食?”
上官云也感奇怪,他翻身爬起,道:“莫不是明净小师傅他们去打了猎回来?”
两人来到前院,只见众僧均在殿中诵经,声音之大,已近似吼叫,一些妇孺则紧紧依偎着轻声哭泣。院内喧嚣一片,数堆篝火燃得噼啪作响,众人正在火上烤肉,阵阵肉香随着嗞嗞的响声飘进大殿,不少人吃得满嘴流油。
闻着这肉香,上官云更觉饥饿难耐,只欲上前大快朵颐。
“莫不是踏雪被他们杀了?”话未说完,萧莹莹就要流下泪来。
二人刚才出来得急,并未察看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