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几只渔船靠在岸边,岸上十多名妇人正在补网,上官云走到近前说明来意,这些妇人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上官云知晓自己来得唐突,难以取信于人,只得道:“钟相和杨幺你们总认得罢,我与他们交情不浅,自然不会害你们的。”
这些妇人闻言都停了手上的活计,其中一人取出一只拳头大的螺号,呜呜呜吹了几声,不久就听湖面上也远远传来同样的螺声。
那妇人这才说道:“你跟我来。”说着就起身上了一只渔船,上官云道声谢,赶紧跟着。
莫看这妇人普普通通,力气却不比精壮男子差上半分,只见她拿桨在湖边一撑,原先在沙滩上的渔船就向湖中退去。这一下所需不止二三百斤力气,她却脸不红心不跳,就如寻常妇人洗衣打水般容易,上官云心中不禁暗暗惊愕。
妇人行起船来也得心应手,不多时便到了湖心,迎面过来一条黑漆大船,船头站着一名黑壮汉子。如今元旦刚过,却还是严冬,他竟光着上身打着赤膊,浑然不知天寒地冻。
两船还距得有数丈时,黑壮汉子笑道:“这位兄弟,还请移步过来,你我好细细说话。”
上官云不愿显露功夫,直待两船靠拢,这才轻轻跃过。
那妇人并未说话,她调转船头,又往岸边去了。
黑壮汉子拱手道:“不知兄弟为何而来,与钟相杨幺两位头领如何相识?”他这话问得甚是突兀,上官云远道而来,他却连名姓都不愿知,而是直接问起来由。
上官云不愿失了礼数,说道:“在下上官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黑壮汉子闻言大惊,急道:“你便是上官云?”
上官云心道:“我在江湖中是人人憎恶的魔头,你若要与我为难,也是你的本份。”他肃然道:“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黑壮汉子愣了愣神,忙摆手道:“在上官教主面前,岂敢提指教二字,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说,只恨无缘得见,今日得见上官教主,真是三生有幸。”
上官云奇道:“兄台此话何讲?”
黑壮汉子笑道:“我夏诚是个粗人,上官教主切莫笑话。杨老幺月前回寨时,对岳飞将军和上官教主赞不绝口,夸赞两位都是识晓大义的当世英雄,你们一人统率千军,一人武艺高强,实在令我佩服。岳飞将军乃是军中将领,自是难得一见,可上官教主也是江湖中人,夏诚早就想结交结交了。”
上官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手道:“岳大哥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