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什么认贼作父,认贼作母了,一把将她抱住,“妈”在嗓子眼儿里转了个圈,想了想似乎应该叫“娘”更合适,于是我成功地喊出了一声“米昂!”都说母女连心,这话可真不假,中年妇女一把把我搂住,两人哭成一团,不同的是我是找到靠山激动的哭,她可能是见到女儿心痛的哭。“谁让你来的?”老头子貌似一肚子意见。
中年妇女刚才还哭得娓娓婉转,一听这话立马就站起来厉声说:“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疯了,连自己的闺女你都要杀?”“不严惩她我还怎么当掌门?”老头子声色俱厉地说。
“不当这个破掌门更好,走,跟我回老家种地去!”那个妇人上前一把揪住老头儿的胡子说:“谁稀罕你这个破掌门的位子,走回家去。”看到师父挨整,白裙子们又开始劝那个妇人息怒。
那个妇人全然不顾老头儿的告饶,指着周围的白裙子们说:“你们都听着,这个掌门爱谁当就谁当,反正我们不当了。”趁着老妇人说话的空,老头儿终于把胡子从她手里挣脱开,作势要打她。谁知那老妇人非但不躲,反而腆着脸说:“来,有本事你就打啊!怎么不下手啊!”老头子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犹豫着,那妇人倒是先坐下地上哭了起来。“你这个天杀的死鬼,当初不是我爹救你,你个瘪三儿早就饿死街头了。”
原来这个老头子当年是被老丈人救的流浪儿啊。我和其他人都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老头子的脸已经由红变白了。那妇人似乎还不解气,继续说:“当年我爹让你出去学门正经手艺,谁知道你出去几年,居家过日子的营生什么都没学会,净学了些打打杀杀的本事。回来骗我爹说出去学养猪了,从我爹那里骗了五千两银子说是要买地养猪,你可倒好,来买了几个荒山头儿要开什么门派。”
脸色已经由白变紫的老头子连忙上前好言劝慰老妇人。“夫人,往事休要再提了。”那妇人却得理不饶人,摸了一把眼泪接着说:“你干的这些我都没说什么,今天你居然要害我的女儿,我可就这一个女儿,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你看我不死在你的面前!”老妇人的这番话彻底让老头慌了神,连忙说:“夫人,老夫知错了,此事就此罢手,以后也不再提了。”老妇人这才破涕为笑,听到这话,我高悬着的一颗心重重地落下,小命总算是保住了。今天的经历太刺激了,仿佛就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激动居然昏了过去。